恍然,看向身旁的徐辉祖:
“京军现在对这玩意很是羡慕,都督府什么时候安排?”
徐辉祖一阵头大,
“此事还要再议,再议。”
众人都知道此事的困难,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王弼笑着发问:
“这次回大宁,准备什么时候再来?”
陆云逸想了想,回答道:
“今年过年是来不了了,至少也要等到明年,
这次回去看看甘薯的收成如何,明年再试一年,
若是与今年没什么大差别,那就全面铺开,也就清闲了。”
“净说这些鬼话。”耿炳文毫不吝啬地出言打击:
“一件事干完还有另一件事,在边地只要想干,就有干不完的事。
我劝你啊,年轻人身体为重,不要太过操劳,
以后的日头还长着呢,着什么急啊。
种甘薯之事在陕西和陕西,准备用五年摸排试种,你太急了。”
陆云逸沉声道:
“时不我待啊,北元现在被我等打得找不着北,又经历了内乱,
若不趁着这个空档尽可能地多做事,
等捕鱼儿海又有强敌,到时候容易自乱阵脚。”
耿炳文摆了摆手:
“你弄吧,反正大宁那地方鸟不拉屎,使劲嚯嚯也不会比以前差。”
定远侯王弼轻轻点了点头:
“话是没错,但要注意休息,
像我们打了仗之后总要歇息那么几月,养养脑子,要不然人要疯的。”
“多谢侯爷,下官会注意的。”
对此,李景隆也连连点头,觉得深有体悟,
他已经深切地体会到,打仗带来的损伤远远不止那点皮外伤,
战场上那若有若无、随时都能没命的压力才要命,现在他在家中睡觉都会做噩梦。
李景隆从身后拿过了一个大包裹,上前塞到了陆云逸怀里:
“拿着。”
陆云逸只觉得一股药味扑面而来,有些疑惑:
“这什么?”
“安神补脑的药,东南名医的秘方,
最近京中来了不少太医,我去弄得,晚上睡觉前喝一副,解乏。”
“昂~”
陆云逸恍然地点了点头,太医这是他知道。
“多谢曹国公了。”
“客气。”
李景隆摆了摆手,回到了座位上,有些感慨:
“云逸啊,真羡慕你能马走八方,
本来我也想跟着你去大宁辽东看看,但陛下不允,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