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荷忽然笑了,有些自嘲,也有些无奈。
她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修长的玉腿交叉,声音带着讥讽:
“毛大人,是谁在吃干抹净?
京中之人谁会相信,妙音坊如此大的商行,兴盛多年,
现在居然存银连一万两都没有。
小女子当初依存锦衣卫,真是信了你的鬼话,本想着能够受到庇护。
但你呢,整日说什么隐匿行踪不得暴露,
小女子是好处一个没捞着,还要月月拿钱白白养着你们。
现在想想……
我都觉得当初真是脑袋浑涨,看不明白事理。”
“木掌柜,您说这话就有些荒谬了。
若是没有锦衣卫,那些觊觎钱财以及你美色之人,
如何被阻拦在外?”
“别…”木静荷连连抬手,
“毛大人的厚爱小女子可不敢当。
以锦衣卫现在的名声,若是您出手帮忙,妙音坊死得更快。”
毛骧陡然陷入沉默,面露无奈…
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愤懑,也觉得憋屈。
他妈的,锦衣卫明明是个威风凛凛的衙门,
怎么在一个女子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木掌柜,锦衣卫也帮了妙音坊不少,各地的一些新奇物件,许多都是走的锦衣卫的门路。”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毛大人。
这些年妙音坊赚的钱没有三十万两也有二十万两了,
挣的钱都给了你们,难不成还要让我欠你们的情?”
木静荷叹了口气,继续开口:
“妙音坊准备开设一个新商行,卖一些珍稀物件,弥补亏空。
我今日相中了一个铺子,在大工坊彰德街的街口,是原本吉安侯的家产。
京府现在不松口,如何也不卖。
我多方打探,是两浙转运使家中人想要将其拿下,你有没有法子?”
毛骧刚想要说一些豪言壮语,
但嘴巴张开却没有发出声音,几次张合之后他闭上了嘴,露出了一些讪笑,表情有些尴尬:
“现在是非常时期,京中各处都不安宁,锦衣卫还是少抛头露面。”
对于这个答案,木静荷没有任何意外,
因为她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了,早就已经习惯。
“毛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那……那……利钱……”
木静荷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休,便无奈说道:
“按照利钱两分算吧,
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