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思考先前的诸多问题,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朱元璋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等着。
过了将近一刻钟,朱标才沉声开口:
“父皇,儿臣觉得,还是不宜好高骛远,市易司断然没有功成之可能。”
“哎~,凡事想两面,
这次不成,还有下次.不着急,
人选先琢磨着,也省下匆匆行事,来不及。”
朱标面露沉思,轻声道:
“父皇,此等大洒银钱,对付商贾之事,陆云逸颇为擅长。
听说他修路的钱财大半都是从当地大户身上榨取。”
“朝廷做事要讲法度,这等行径在关外吃得开,在关内会引起大乱。
人不着急,太子你再想想,
找一个信得过,又不平庸且锋芒不露之人,
将市易司安安稳稳地操持下去。”
朱元璋眼神空洞,轻轻抿了抿嘴:
“标儿,希望市易司能在你手中发扬光大,解决国朝钱粮紧缺一事。”
朱标只是僵硬地笑了笑,转而说起了别的事:
“父皇,云南甘薯试种已经有了结果,
大理城的养济院中试种两次,都硕果累累,丰收连连。
云南布政使司的文书已经送到朝廷,想必今日就能到父皇案头。”
“哦?”
朱元璋神情忽然变得郑重:
“养济院中种甘薯?是个好主意。
那里都是一些鳏寡孤独,对待甘薯,必然尽心尽力。
是谁的主意?文英可从来没有这般细致心思。”
朱标脸色古怪,轻声道:
“父皇,那养济院的尹浩然是陆云逸的好友,甘薯也是他所带去。”
“又是他?”
朱元璋神情也变得古怪,
他觉得如今大明朝廷哪哪都是陆云逸的名字,让他已经不想再见。
“倒是能折腾,莫非边民与我等脑袋长得不一样?怎么一刻也不消停。”
“父皇,陆云逸出身边疆,身旁都是一些穷苦百姓。
就算是想要以权谋私,都没有朋党可依,
只能闷着头向前闯,反而少了许多顾虑。
而朝臣皆是世间人杰,聪慧无比,
他们能做事,但被各种规矩所束缚,
处处顾虑,反而施展不开,一些事情弄得虎头蛇尾,四不像。”
朱元璋察觉到了他言语中的怨气,瞥了他一眼:
“就如河南治水,此事牵扯甚大,就是一个泥潭。
再有胆识的人进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