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止不住,
“里面有胡椒粉?那这一碗岂不是很贵?”
年轻吏员讪讪一笑:
“大人,的确不便宜,
小侄去买的时候,都是一些大户人家在买,这一碗就要四十文。”
“这么贵!”
李至刚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
“出门在外也不知道节省!”
“大人,穷家富路,
本来到这河南治水就辛苦,
若是吃得再不好,那也太窝囊了吧,
您快尝尝,味道极好!”
“你吃过?”
年轻吏员摇了摇头:
“没有啊。”
“那你怎么知道味道极好?”
“四十文一碗,只要不是泔水,小侄都要说它好吃,要不这钱不白花了吗。”
李至刚神情愈发古怪,觉得他说得倒是极有道理,
年轻吏员趴下身,用力“吸溜”了一口,
“嘶我愺”
“怎么了?”
“烫烫.”
“哈哈哈哈哈。”
李至刚见他狼狈模样,发出了畅快大笑,心神轻松了许多。
他现在最不后悔的,就是带上了这个远房子侄沈藻。
李至刚面露几分感慨:
“你爹若是有你这个机灵劲,
凭借那一手好字,早就登堂入室了,仕途走的必然比本官要顺利许多。”
说到自己父亲,沈藻的活泼好动平息了些许,若有所思的说道:
“大人,父亲饱读诗书,
能够看到自己不擅之处,所以才让小侄浑于市井,
改一改不善言谈的家风,
大概父亲也没有想到,小侄养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李至刚笑了笑,伸手拿起了一根油条左右打量,笑道:
“真不怕?”
沈藻顿住动作,嘿嘿一笑:
“自然是怕的,小侄无品无级,
若不是有大人庇护,断然不会在衙门讨生活,
在这里啊背景稍稍弱一点,就要被欺负。”
对于这一点,李至刚深感赞同,
“此言说的极对,以往本官也没有靠山,
放眼朝堂,整个松江也就我这一个五品官,
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整日想着找个大靠山,能让我歇歇,
这可倒好,反倒落了个趋炎附势的名头。”
“那现在呢?”沈藻眼睛一亮,一边吸溜着胡辣汤,一边问。
说到现在,李至刚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