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声音说道:
“估么着是给本官以及李大人添堵啊,
你想啊,李大人带着朝廷的圣旨刚刚来到河南,
刚开始对沿河堤坝进行巡查,就发生了这档子事。
他们分明是在用‘防汛’的名头霍霍商贾百姓,
若此事不加以制止,到时候这个骂名都被李大人来背。”
“本官来背?”
李至刚眉头一挑,旋即笑了起来:
“魏大人,事情没有这般严重吧。”
魏启文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轻笑一声:
“大人,商贾闻风而逃,百姓就不闻风而动了吗?
你我都知道李大人巡查的只是堤坝,跟这些商船没关系,
但架不住人言可畏啊,拿防汛的名头生事,
事后的黑锅八成要您这位新来的大人来背。”
李至刚脸色猛地僵硬,嘴角笑容凝固,
他也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自己根基尚浅,还主持修河得罪了原本的权贵,
在这朱仙镇乃至开封,还不是有多少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
一股陡然出现的危机感让李至刚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不过转念一想,李至刚看向魏启文,眉头一皱:
“是不是这二人在唱双簧?”
修建堤坝、水库向来是一个肥差也是功绩,现在生生被自己抢了来
这么一想,的确有这个可能。
李至刚抿了抿嘴,沉声道:
“公道自在人心,魏大人多虑了。”
魏启文一愣,有些懊恼地拍了下大腿:
“李大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讲公道,
还是你我抓紧联合,让港口恢复正常才是正事。”
李至刚讪讪一笑,在心中仔细思虑:
“本官再想想再想想。”
正当二人低头密语之时,
万宝号商船上,陈景义已经拿出了最新的万里镜,
怔怔地看着港口入口处,
二人的模样一下子变得巨大,甚至连神情都能分个大概。
李至刚他再熟悉不过,在京城修建应天商行时,
就是他负责商行防务,甚至他还带人暗中保护过他,
没想到,居然在开封能见到他。
见到他,陈景义眉头微皱,眼中闪过思索,
沉吟片刻,他果断下令:
“停船靠岸,傍晚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