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漕运衙门做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再者,这几日坊间一直有传闻,上游将要涨水,朱仙镇要遭殃,
本官是不是与你说过,没有大碍,
商船想停多久就停多久,别让人家停了还不到三天就赶人家走,这不是中原大地的待客之道。
可你呢?就是不听,弄得怨声载道,
都是为朝廷为百姓做事,好像是本官在坑害你一般。”
一顶大帽子扣下,马陵川脸色顿时就红了,
猛地抬起头就要与眼前之人大吵一顿,
但魏启文抬手制止,指了指身旁肤色黝黑的李至刚:
“马大人,你不信本官的话,京城工部来的李大人您总该信了吧,
他一直告诉本官,最近城中风和日丽,水势平缓,
也无刮风下雨,没有平白涨水之可能,
本官不知道马大人从哪里听得谣传,非要逮着这为数不多的商船霍霍!”
此话一出,二人的脸色都漆黑如炭。
李至刚木木地站在一旁,心中破口大骂:
“这个老匹夫,怪不得总是问东问西,原来是准备拿我当枪使!”
马陵川脸色涨红,一时无法解释,憋了许久,他硬着嗓子开口:
“本官这样做也是为了稳妥起见,今日不下雨,难道明日就不下雨吗?”
“稳妥?”
话一出口,魏启文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不可思议:
“马大人,既然是为了稳妥,
能不能先给本官解释解释,眼前这些人是哪来的?
本官记得,漕运衙门可没有这么多人。”
说话间,魏启文看向一直站在那里,默默无声的唐敬业,眼底闪过一丝忌惮,
他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谁,
负责修缮周王府、赖在开封不走的唐敬业,
更让他忌惮的,是其身后之人。
延安侯唐胜宗离开辽东回到京城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魏启文作为一方大员,自然也知晓此事。
只不过,他拿不准的是,
回到京城是另有重用还是就此颐养天年,
毕竟京城里许多侯爷都是如此,回到京城后就没了声息。
此时,一直未说话的唐敬业清了清嗓子,沉声道:
“魏大人,人是本将借给马大人的,有何疑义?”
魏启文脸色一僵,对于眼前之人的无礼,他早已经领会过,
但此刻还是如此,让他气愤不已!
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