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叹道。
“吾本不欲战,然形势所迫,唯有奋起而战。
上位的年纪越来越大,为了天下也好为了太子也罢,终究会对我等老家伙动手。
你我若是忍气吞声之人?何必起兵造反?”唐胜宗沉声道。
听了唐胜宗的话,陆仲亨慢慢站起身:
“只是发些牢骚,我先走了,有消息会来通知你。
门口的卞睿杰现在失意,可以拉拢,
临到关键时候,力量多一分是一分。”
唐胜宗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年轻千户的身影,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早些离开吧。”
“嗯”
陆仲亨踏出正堂,迈步离开。
唐胜宗就这么坐在上首静静看着,
看着他的身形在视线中越来越小。
等到陆仲亨彻底离开后,
一声沉重的叹息才在正堂悠悠响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来人。”唐胜宗轻唤。
“老爷”
一旁阴影中突兀出现一道身影,躬身一拜。
“去将门外的卞睿杰请进来,就说本侯闲着无聊,让他进来吃酒。”唐胜宗吩咐道。
“是。”身影领命而去。
陆仲亨离开唐府,踱步回到了自己的陆府。
在门口他顿住脚步,看向周围漆黑且朦胧的天色,眼神愈发冰冷。
他对着身旁的封贴木,轻声开口:
“彰德街的探子记录多少了?”
“回禀侯爷,足足有将近二十人,
分散在彰德街附近各处房舍的屋顶、树木上。”封贴木回道。
“用的都是千里镜?”陆仲亨问。
封贴木轻轻点了点头:
“侯爷,若是不用千里镜.根本无法探查如此远的距离。”
陆仲亨神情一下子变得复杂,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在京城搅动风雨的年轻人,叹了口气:
“一条滑溜溜的泥鳅,怎么哪都有你”
封贴木神情怪异,眼睛一转便知道他说的是谁,
不过他没有接话,就那么静静等在一旁。
过了许久,陆仲亨才果断开口:
“监视之人尽数拔除,今夜就动手,
勋贵居住之地,岂能旁人觊觎。”
“是,侯爷,是抓起来还是”
封贴木做了一个隐晦的抹脖动作。
陆仲亨一挥袖袍,向府中走去,隐隐有淡淡的声音飘来:
“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