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上官下了死令,
眼前之人又身份特殊,只能他亲自来看守。
钱兴怀站起身,拉开铁门,慢慢踱步走了进来,
脸上保持着和煦笑容,像是以往对待客人一般。
只是这表情在丁斌眼中却变了模样,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弱小的羔羊,
而眼前之人是看到食物、准备进食的饿狼,模样阴森恐怖。
“你你想要干什么?”
见他越走越近,几乎已经到了桌子前方,
丁斌已经无法无视,便开口发问,声音慌张,结结巴巴。
钱兴怀笑着拉过一条凳子在对面坐下,轻声道:
“丁掌柜,不要怕,本官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询问,
你只要如实交代了,
我保证让你不受那些皮肉之苦。”
丁斌一个哆嗦,颤颤巍巍地勉强说道:
“钱掌柜,咱们以前还做过生意啊,
江南的布匹我都交给你来处置,你也赚了不少钱,
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
你放我一马,或者替我带封信出去,我必有厚报!”
一说到此事,原本心情还尚可的钱兴怀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轻哼一声:
“丁掌柜,你做的事还用本官一件一件地说吗?
在我的店里染了色,觉得好便派人来暗中探查,想要偷师学艺,
城南的陈氏染坊就是你所开吧?
莫非你以为换个名字我就不认识你了?”
丁斌唰的一声,脸色惨白,哆哆嗦嗦:
“你你早就盯上我了?”
钱兴怀笑了笑,有些讥讽:
“丁掌柜,我先是锦衣卫,再是合兴染坊的掌柜,哪来的盯不盯一说。
好了,不与你废话,老实交代,能让你免受皮肉之苦。”
“交交代什么?”丁斌颤声问道。
钱兴怀指了指桌上书籍:
“最上方那本书打开看看,里面有本官要问的问题,
你老实将答案写下来,
本官就好吃好喝地伺候你,如何?”
丁斌慌乱地拿过最上面一本文书,
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
他们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
等出去之后再求舅舅,将这两日的耻辱尽数洗刷!
但,当他打开文书,看向那密密麻麻的问题时,
丁斌眼中有了一些愕然,甚至还有一些茫然
呆愣了几息时间,
他只觉得心神俱震,平湖被一块巨石砸下,让他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