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铁岭卫距离此处不远不近,若是快马加鞭两日就能赶到
至于去抢将刀锋对准自己人,那是最后的办法了。
深吸了一口气,黄映之原本安稳的心绪忽然烦躁起来,
一脚踹向安放在一旁的木桶,破口大骂:
“这都什么事啊.过日子都不安生,妈的”
临近傍晚,太阳将要落山,
整个营寨中弥漫着炊烟,香味也在不停向外发散。
当香味彻底消失之后,
一众天津卫军卒都面露满足,
好几日了,终于吃上一顿饱饭。
虽然战前吃得太饱对于身体的灵活以及精神有所影响,
但此时此刻,天津卫还是没有任何顾忌
接下来的战事,就是不死不休。
酉时一刻,下午五点左右,
沉闷的号角声在整个灵川坡营寨响了起来,从四面八方向中间汇聚。
原本懒洋洋坐在地上的军卒叹息一声,有些感慨地笑了笑,
看向身旁的同乡以及同僚,慢慢站了起来,
一切尽在不言中。
年长军卒拍着年轻人的肩膀,没有说话,
但却充满鼓舞
这一次战事过后,可能有些人就无法回来了,
今日这一面,就是此生的最后一面。
肃杀、萧瑟、沉闷,
三种截然不同的氛围在军寨中涌出,沉默中带着压抑。
营寨空地之上,一队队军卒汇聚而来,排列成密集整齐的方阵。
傍晚的残阳挥洒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最后一抹余晖,
照亮了他们饱负情感的眸子,以及那干枯开裂的脸颊。
在步兵方阵一侧,两千余名骑兵开始汇聚,
骑卒没有立刻上马,而是在进行最后的整备工作,
梳一梳战马鬃毛,打理一下尾巴,清理一番马鼻与马蹄
战场之上,战马就是骑卒最锋锐的武器,
它们一个开心,就能让骑卒的战力激增数成,在关键时候还能保命。
有些军卒从怀中抓出一把豆子,
不由分说地塞到了战马嘴里,然后捂住马嘴,偷偷地说:
“慢点吃,不着急.没人看着。”
战马看样子十分高兴,眼睛都眯了起来,
长长的睫毛眨动,鼻子中喷出白雾。
时间流逝,温馨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悠扬轻缓的号角开始变得急促苍凉,
带着肃杀,所有人都看向高台处,
他们知道,要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