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重新泡了杯热茶,递到陆云逸手中,微笑着说,
“夫君别理他便是,莫要气坏了身子。”
“倒也不至于生气,他带来的消息很重要,
镇守辽东的延安侯回京了,辽东的走私也停了。”
陆云逸若有所思,将沐楚婷拉到腿上坐下。
沐楚婷眼神一凛,她出身官宦世家,
又经历过京城的风风雨雨,对朝堂之事颇为了解:
“夫君,是要开始了吗?”
陆云逸轻轻点头:“嗯。”
“夫君,我有些不明白,
辽东的延安侯怎么会和两淮之事扯上关系?”沐楚婷好奇地问道。
陆云逸摇了摇头: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可以推测一二。
洪武十九年,明州卫指挥林贤通倭事发,
审讯得知,他是受胡惟庸之命前往倭国,与倭国君臣勾结,
之后又设法让自己官复原职。
甚至有供词称,他们还商议借倭国精锐之兵。
如果此事属实,这些兵从何处进入大明?
山东沿海防守严密,太过危险,那就只有走辽东这条线。”
沐楚婷闻言,难以置信地捂住嘴:
“夫君,真有这样的事?”
陆云逸神色有些凝重,轻叹一声:
“胡惟庸已死多年,是非真假已无从辨别,
但传出这样的风声,说不定林贤背后另有其人。”
“是韩国公?”沐楚婷小心发问。
“这件事疑点重重,
以我现在的官职,还无法得知其中关键。
但辽东地理位置特殊,连接朝鲜和倭国,向来是走私的重要通道。
如今海贸管控严格,通过辽东与这两国往来,
再进行货物周转,倒也说得通。”
陆云逸长舒一口气,眼神渐渐变得空洞。
若他身处中枢,或许能知晓更多内情,
但在大宁边陲之地,只能靠推测。
虽然结局早已注定,但过程充满变数,
一个不慎,好事也可能变成坏事,
机遇与危险往往只在一线之间。
沐楚婷默默起身,走到陆云逸身后,轻柔地为他揉捏肩膀:
“夫君,我最近重读《孙子兵法》,颇有感悟。
其中《军争篇》写道,
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夫君如今坐镇大宁,远离京城纷争,本就稳如泰山。
若能在道路修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