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安排人在明面上用十文钱雇佣百姓,
另一方面在暗地里用一到三文的价格雇佣那些消息不灵通,
或者体魄没有那么健康的妇孺。
云方今日来拿福利时,与我说,
他亲眼在巷子里见到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妇人排队一个时辰,赚取了两文钱。
对了原本是一文钱的,
是妇人百般哀求,才变成了两文。”
话音落下,刘黑鹰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只是放在一旁的拳头悄无声息地攥紧,心中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这些王八蛋,层层盘剥,
本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非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云儿哥,我看是咱们的手段不够酷烈,
这才让一些人有了侥幸之心。
前几日的会简直是白开了,
答应得比什么都好,做起来一个比一个混账。”
大骂也让刘黑鹰冷静了片刻,他沉声说道:“
云儿哥,这可能是一些具体操办此事的管事,或者伙计,在其中层层盘剥。”
陆云逸脸色平静,轻轻点了点头:
“这等情况固然有,但明暗两个法子都用的.也不在少数。
现在事情刚刚掀起风头,必须狠狠地砸下去,
要是任由这么发展下去,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刘黑鹰不大的眼睛被狠厉填满:
“云儿哥,用徒刑吧,
过了年水凝工坊就要开工,
让这些人去城西城南平整路面,打地基!”
明朝的徒刑分为五等,一年、一年半、二年、二年半、三年。
犯人会被发往指定的场所,
如工场、仓库、驿站等地方服劳役,
从事诸如修筑城墙、修路、搬运物资、舂米等各种体力劳动
算得上是一种“物尽其用”。
陆云逸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我在考虑,要不要趁着这个风头,抓几个大商贾施以震慑,
我看那胡崇义就不错,
以往是草原盗匪,说不定还抢过你家的瓜。”
对于其中调侃,刘黑鹰没有听在耳朵里,
只是若有所思地想着,转而问起了别的事:
“云儿哥,曲清风的事你打算追究吗?”
陆云逸摇了摇头:
“不追究,没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
“咱们是为了筹钱修路啊.和他们又不一样。”
刘黑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