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
陆云逸轻轻点了点头,思虑片刻,沉声道:
“既然军屯粮仓空了,
不论曲清风知不知晓,他都脱不了干系,
明日就是各个卫所发赏银的日子,有恩就有威,
先暂停大宁前卫的赏银发放。”
“是!”
刘黑鹰眼中凶光一闪而过:
“我这就命人修改文书,那今夜就开始审讯?”
陆云逸点了点头:
“审吧,看管的吏员以及主事,
还有负责此事的卫所佥事,都开始审。
找出粮仓是什么时候被搬空的,这个时间很重要。
都司内有些乱子也是理所应当,跳出来正好,
若是他们藏起来,咱们还不好找。”
“是那云儿哥,我先去了。”
“去吧,忙完这段时间,让你安心休假,在家里陪夫人。”
陆云逸继续将脑袋低下,看着桌上文书,
刘黑鹰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变得古怪,
这等话他听得耳朵都已经起茧子了。
翌日清晨,一晚上兴奋无比,
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的张怀安兴冲冲地来到都司,
看了看门前稀少的行人,
张怀安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快就去,应当等一等
于是,他就去了位于都司后院的食堂,
准备去那里大吃一通,也想一想对于大人的应答。
等他来到这里后,进入其中,
一眼就看到了几个陌生的身影坐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
他们膀大腰圆,脸上大多沧桑开裂,
年纪从三十多岁到五十多岁各个阶段都有,
虽然年龄不同,
但他们说话的嗓门极大,在食堂中尤为明显。
张怀安略作思量,眼中便闪过一丝了然,
这些人应当是各地前来的卫所指挥使,
临近年关之时来到都司述职。
他默默装好了一大碗稀粥,两个鸡蛋,一块水煮羊肉,两个干饼,
而后走到他们不远处坐下,默默吃着,竖起耳朵。
最开始他们说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以及最近这段时间遇到的诸多困难,
但慢慢地,
他们的声音就压得很低,也带上了几分郑重。
“昨日城外出了大事,你们听说了没有?”
“什么事?”
不止一人面露疑问,
张怀安的耳朵也竖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听着。
一名四十余岁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