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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侵占开垦的农田和军屯土地,另一方面从北平高价买粮,一来一回,数额巨大。
“还真是天高皇帝远,两头吃啊”
“大宁城都这样,
其他城池卫所只会更严重,难啊”
陆云逸长叹一声,
大宁的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这固然有离应天太远的原因,更重要的是,
大宁地处关外,一众官员和军卒都没把这里当回事,
得过且过也就罢了,
侵占田产的事也觉得朝廷不会注意。
这时,门口的冯云方悄悄打开房门,沉声道:
“大人,都司谭大人求见。”
陆云逸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把鱼鳞黄册和军屯文书都收起来,转而把大宁的地图铺在桌上,这才说道:
“请他进来。”
“是!”
不多时,负责军卒操练的大宁都指挥佥事谭威走了进来。
一看到书桌后的人,
他顿时愣在原地,伸手揉了揉眼睛。
确认无误后,才在心中感叹:
“还真是年轻啊,怎么能这么年轻?”
在屋内站定,谭威深吸一口气,躬身行礼:
“下官拜见陆大人。”
此刻,他心中满是怪异的感觉,觉得这就像是在家里给儿子行礼。
“坐,谭老将军不必客气。”
陆云逸笑着站起身,满脸和煦,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多谢大人!”
谭威笑了笑,眼中带着诧异。
眼前的陆云逸并没有他预想中的跋扈和威风,反而十分温和。
陆云逸走到一旁,拿出一个竹杯,放上茶叶,倒满水,盖上盖子,端了过来:
“谭老将军,快请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这大宁的天,可真冷。”
谭威没有马上坐下,而是讪笑着接过杯子。
等陆云逸落座后,他才坐下。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手中的竹杯,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陆大人,这这是竹杯?”
“没错,从应天带来的,也算是个新奇玩意儿。
第一次去应天见到的时候,本官也吃了一惊。”
陆云逸笑得很畅快。
谭威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杯子,喃喃自语:
“应天啊新奇物件就是多。
不瞒大人,下官来北边都快十年了,上次回应天,还是五年前。”
“哦?谭老将军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