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畏惧地挥了挥手:
“就这么说定了。
本将在这北边都快十年了,一直没歇过。
现在你来了,又是个有本事的,本将终于能放心去养病了。
要是北边有草原人来犯,别跟他们客气,该打就打,该杀就杀。
本将相信你的能耐。”
“这周大人,您要去多久?”
陆云逸面色古怪,见他去意已决,便轻声问道。
“多久?自然是病养好了再说。
放心吧.这段时间你尽管放手去干,
反正大宁也就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周兴说完,端起茶水:
“行了,本将也不留你吃饭喝酒了,陆大人请自便。”
“这”
“周大人,下官告退。”
陆云逸满脸荒谬,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动把权力拱手让人的上官
北平行都司地处北方,天黑得很早。
酉时初,也就是下午五点左右,
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而整个衙门才刚刚散衙。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北平行都司位于关外,
加之习俗等诸多因素,这里虽有宵禁,但无人在意。
歌照唱舞照跳,尽情欢乐!
至少陆云逸在走出衙门这短短百米的路程中,
就已经听到不少吏员打算去喝一杯,放松一下。
对此,陆云逸并不打算阻止,
吃喝玩乐本就是最好的解压方式。
在这寒冷且天黑得早的大宁,更是如此。
要是连夜晚都严格管控,人非得被逼疯不可。
来到衙门口,陆云逸拒绝了几位佥事的喝酒邀请,
转而答应他们,等见过故友后请他们喝酒,这才得以脱身。
不得不说,大宁的官员和将领,比应天官员直率得多。
相处起来,都有一种自来熟的感觉。
新官到任就聚在一起喝酒的情况,在应天很少见。
衙门口,马车早已备好,刘黑鹰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云儿哥,快来,外面冷。”
陆云逸打量了一番四周,见衙门里的人要么步行,要么骑马。
便做出决定,挥了挥手:
“骑马去。”
刘黑鹰一愣,但也没说什么,
立刻从马车里钻出来,用力一蹦,跳上了战马。
“云儿哥,这么冷的天,为啥不坐马车。”
陆云逸骑着马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