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身后,大多都是熟面孔。
毛骧见到陆云逸后,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脸色很快恢复如常,躬身行礼:
“下官毛骧,拜见陆大人。”
陆云逸神色平静,静静地看着,没有回应,
而是指了指毛骧身后的那些人,声音清冷:
“你们不是锦衣卫衙门的人吗?
上官都行礼了,你们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瞬间凝固,变得沉重起来。
毛骧瞥了一眼身后的人,
见他们站得笔直,一副要为上官出头的样子,顿时眼前一黑,气不打一处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这些蠢货!!!”
毛骧在心里大骂,回头看向他们:“还愣着干什么!”
这句话说出口,身后那些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极不情愿地参拜。
“呵”陆云逸冷笑一声,静静地看着毛骧,淡淡地开口:
“毛大人,以前旁人都说你精明能干,本官还有些怀疑,现在不怀疑了。”
冯克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是唱的哪一出?
“有这样的猪队友,还能做出这样的成绩,真是不容易啊。”
冯克昭一愣,差点没忍住笑,连忙低下头,紧抿着嘴。
和他一样的,还有京府的吏员们。
陆云逸的亲卫们倒是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
毛骧身体紧绷,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
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
今天是商行开业,本是大喜的日子,却出了这种事。
本官不知道你们锦衣卫是怎么办事的。”
陆云逸挥了挥手,一旁的冯云方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
“这是在仓库里逆党身上发现的东西,木屑和暗红色粉末。
你们锦衣卫人脉广、消息灵通,就去查一查,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毛骧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眼睛眯了起来。
“陆大人,有了这么关键的线索,锦衣卫一定竭尽全力找出凶手。”
“什么狗屁竭尽全力。”陆云逸话锋一转:
“是必须!必须找出凶手、查明出处。
也难怪你们锦衣卫办事不力,原来是根子出在你这儿。
本官行军打仗都敢说必胜,你查个逆贼还说竭尽全力,
也难怪你们衙门出工不出力,什么事都办不成。”
没给毛骧说话的机会,
陆云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