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不过是从五品的小城知州,还在最北边的边陲之地。
放在吏部文书里都是压箱底的存在,不会去看。
但现在,一步进入中枢担任鸿胪寺卿。
仅仅这一步,郭阳自知,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完。
怀着感慨,二人依次落座。
这一次,郭阳脸上多了郑重,还多了几分谨慎。
刘思礼对这种变化了如指掌,
这也是他决定住这座府邸的原因。
出门在外,人靠衣装马靠鞍。
外地流官进入京城,想要让人看得起,
直接亮明家底是蠢货,通过外物彰显家底才是正道。
遮遮掩掩、故作高深反而会遭人轻视。
这时,刘思礼笑着开口:
“郭大人,本官初来京城,
连女婿都没见,就先见了你,正所谓缘分啊。
郭大人哪里人士?”
“回禀大人,下官是江西人士,家中有几亩薄田,
父母常去工坊做工,有些手艺。”
见他如此干脆利落地亮明家底,
刘思礼连连点头,感慨道:
“江西好啊,山好水好,还产瓷器
本官虽没去过江西,
但父亲曾去过景德镇,他告诉我,
景德镇紧邻鄱阳湖,百姓靠卖瓷器就能过上好日子,还十分宜居。”
郭阳笑着回应:“大人出身辽东?”
刘思礼也没有隐瞒,轻轻点了点头:
“先祖在宋朝时就在辽东生活。
故元时终于成为耕读世家,谋得一官半职,
但后来没落,无官可做,只能窝在家里。
一直到大明新立,本官才谋得一个官职。
说到底,能来京城,还是沾了我那女婿的光,
若不是他立下大功,得圣上垂青,
本官到现在可能还在边陲之地吹冷风、吃沙子。”
郭阳面露恍然,算是明白了一些事。
但对于这话,他不敢全信,
因为故元时天下大乱,
有许多官员为避免清算,主动回乡,做起了富家翁。
一来躲避朝堂之祸,二来躲避大乱之祸。
不过这类人,往往在大乱结束后,就会重新出现。
“刘大人,陆大人最近在京城可是掀起了不少风波,
侯部堂让我来迎接您,就是要跟您讲讲这事。”
刘思礼脸色凝重:“洗耳恭听。”
“在工部衙门中,发现问题比解决问题更重要。
同理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