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功,
但相较于边陲之地,还是少了几分血性。
京中的军队像是按部就班、令行禁止的精密器具。
但在战场上真正能打硬仗的,是充满血性、敢打敢杀的军队。
“或许.这就是他建议迁都北平的一个原因。”
朱棣在心中默默想着,而后说起了别的事情:
“陆大人,今日请你来,是本王有一事想要请教。”
“不敢当,燕王殿下但说无妨。”
“本王想请教陆大人,这几人既然是北平军中的年轻翘楚,
本王应不应该让他们操持火器诸事。”
说完之后,朱棣脸色凝重了许多,继而说道:
“本王已决定在北平军中推行火器,
可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偏向于大炮还是偏向于火铳。
本王不妨说得再明白些,
本王地处北平,按理说应当使用大炮防守敌人进攻。
但本王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总觉得本王应当带领兵马直杀草原,
此时火炮太重,火枪便有了对敌之机。
只是这其中的权衡,本王一直把握不好。”
此话一出,朱能等人面露思索,在思考火炮与火枪的弊端及优势,
发现这二者几乎是一攻一守两个极端,似乎难以兼容。
但陆云逸看到了朱棣眼中的灼灼目光,
明白他并非在询问火器的抉择,
而是在问北平是守还是攻,也是在问他自己未来的方向。
是固守北平当一个安稳藩王,还是建功立业、勇击草原。
更是在问,日后的草原局势。
思虑片刻,陆云逸沉声道:
“燕王殿下,陛下将您等一众王爷安置在边陲重镇,
可不仅仅是固守城池那般简单。”
朱棣眼中精光毕露,
他知道眼前之人听懂了自己的问题。
反观旁边的一些青年才俊,个个面露迷茫,
这让朱棣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阵失望。
人比人,似乎就是不一样。
陆云逸继续说道:
“北方草原的敌人已绵延数千年,
纵使会一时衰弱,但养精蓄锐之后,
草原便又会强大起来,这是历史惯性,也是草原人的习性使然。
弱的时候就迁徙,一直往北、往西跑,
跑到中原朝廷无法触及之处,而后休养生息,
等强大了,再慢慢打回来。
北元亦是如此,
他们在捕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