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
难不成要出什么大事?
很快,临近午时,六部九卿纷纷回到了衙门。
但所有人都发现,
他们以往敬若神明的大人有些魂不守舍,还有一些心不在焉。
更重要的是,他们手中提着一个布袋,
能明显看到布袋上的泥土痕迹。
不知是何物。
一时间,各部官员大显神通,纷纷开始串联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奈何,六部九卿的嘴太过严实,也没有人敢去发问。
工部衙门,工部尚书秦逵与陆云逸携手回到衙门的场景被许多人看到。
尤其是他们手中布袋,更是许多人关注的重点,
这其中就有工部左侍郎计煜辰。
即便养尊处优多年,心性早已非凡,
但见到这一场景,还是不由得心生嫉妒。
去的都是六部尚书、都督大员,
他陆云逸何德何能享受此等殊荣。
工部衙门正堂,秦逵坐在上首,脸色沉默,久久不言,
只是一味地抿着茶水,
另一只手掌一直在布袋上用力摸索
尽管已经对甘薯的形状了然于胸,但他依旧摸不够。
陆云逸坐在下首,脸色平静,
在没有科学肥料的今日,十四石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数字。
过了不知多久,秦逵看向陆云逸,轻声开口:
“上次你说的治水之事,其中工钱要多少?”
陆云逸一愣,不知为什么他会说起此事,但还是老实回答:
“回禀大人,工期很长,将近四年。
其中工钱大概要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上下,动用民夫将近六十万人。”
秦逵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思索:
“你说.若只找灾民,不给钱只管饭,能不能成?”
陆云逸愣住了,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秦逵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黄河两岸每年遭灾,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寄人篱下,
他们日子过得很苦,饥一顿饱一顿。
这甘薯一亩地就出这么多,
只管饭的话,好像也用不了多少钱。”
陆云逸愣愣说道:
“大人,整日吃甘薯会胀气,时常放屁。”
“人都要饿死了,还管得了这个?”
秦逵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本官觉得此事可行,以工代赈古来有之,
等甘薯种下,或许只要等一场大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