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队,
一串串沉重的铁链连接着他们的脚踝,随着挪动发出低沉有节奏的碰撞。
阳光斜照,为这些曾经的“叛军”披上了一层淡淡金辉,
却也难以掩盖他们眼中的落寞与悔恨。
押送军卒士们手持长枪长刀,表情严肃警惕,时不时地催促他们快一些。
整个西城门,一片死寂绝望。
而在东城门,则是另一番景象。
京军所属已经整装待发,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
战马不时地打着响鼻,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归程兴奋。
军卒们脸上洋溢着归心似箭的急切与战胜后的喜悦。
还是如以往那般,战事胜利,军中先发银子,
但凡参与战事的军卒,都有一笔赏钱,
多的四五十两,少的三四两,
就连运送辎重的军卒以及民夫都发了一两银子赏钱,
整个队伍都弥漫着喜气洋洋。
队伍中,军需官与军纪官正忙碌地核对着粮草辎重,
民夫们肩扛手提,汗水浸湿了衣衫,却依然步履稳健。
归家的号角声,在这宁静的午后骤然响起,悠长深情,
穿透了越州城的斑驳城墙,
回荡在每一寸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
随着号角声,京军所属开始缓缓移动,
如一条钢铁铸就的长龙,从东城门缓缓涌出,井然有序,却又难掩归心似箭的急切。
越州城为数不多的百姓们来到东城门,
站在街道两旁,用目光送别着京军,
他们脸上带笑,但难掩眼中哀伤,
随处可见的破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
军队走了,接下来的日子就要靠自己了。
京军后方营寨中,陆云逸等一众将领还未离开,
在营寨大门口见到了前来相送的征南大军一干将领,
还有来自云南三司的官员。
颍国公傅友德站在所有人身前,上下打量了他们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精气神十足,这次回京,尔等又要名震天下了,哈哈哈。”
苍老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大笑,脸上也没有先前那般凝重,反而多了几分轻松。
奇怪的是,一闲下来,
陆云逸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苍老。
陆云逸表情严肃且郑重,拱了拱手:
“此番平叛多亏有征南大军在侧,否则阿资叛逆还要嚣张一段时日!”
颍国公傅友德摆了摆手:“平叛的事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