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的声音在此等寂静氛围中格外明显,
“本将再问你一次,赈灾的粮食以及人马什么时候能准备。”
向丹青看向前方出鞘长刀,嘴唇发干,抿了抿嘴,
“我真是闲的,何必来掺和这等事!!”
他看向徐增寿,结结巴巴说道:
“半半个时辰!!”
“好!”徐增寿声音猛地拔高:
“本将就等你半个时辰。”
说着,徐增寿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硕大崭新的令牌,放在身前:
“看好了,这是魏国公的腰牌,赈灾的事情若是办不好,尔等就等着下大狱吧!”
哗——
场面一片哗然,先前是曹国公,这次怎么又来了魏国公
向丹青只觉得自己的小腿都在颤抖,
前些日子的邸报他也看了,魏国公徐辉祖承袭爵位,
眼前这年轻人也姓徐,不会是本家吧。
向丹青眼前一黑,此生他做得最后悔的事,就是前来此处耀武扬威!
见那年轻人还在盯着自己,向丹青连连拱手:
“还请徐将军放心,下官这就去准备!!”
向丹青匆忙跑开,急匆匆地朝着衙门中行去!
不多时,他在正堂见到了正在品茶的陈员外与刘员外,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京军来人了,
来的还是一个指挥佥事,拿着魏国公的腰牌!!”
“什么?”
陈员外与刘员外心里咯噔一下,原先畅快的心情顷刻间消失不见。
“你怎么知道的?”陈员外连忙问道。
“我我.唉!”
向丹青支支吾吾,发出了一声叹息,将先前之事说了出来。
最后,陈员外有些呆滞地看着向丹青,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什么时候耍威风不行,偏偏这个时候耍?”
陈员外的声音拔高了八个声调。
向丹青如丧考妣:“我也不知道那罗渊会突然急火攻心啊,
现在这个烂摊子到了我手上,该怎么办?”
“怎么办?继续办!”
一旁的刘员外猛地蹿了起来,掷地有声:
“魏国公又怎么了,山高皇帝远,应天的国公还管不了宜良的民!”
一旁的陈员外也咬了咬牙,沉声开口:
“对,现在罗渊急火攻心,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挺过去还是两说,
咱们不能接这个烂摊子,不能办,继续拖着,
到时候将什么事都推到罗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