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平静的脸上多了几分满意:
“没错,若不是太子殿下送来手书,让本侯庇护尔等,
你们自进入云南那一刻起,就会被吃干抹净。”
杜萍萍没有反驳,微微躬身:
“多谢西平侯庇护。”
“可你们做了什么?”
沐英上前一步,结结实实地站在了杜萍萍身前:
“得寸进尺,查这个查那个,
生怕三司官员不知道你们是锦衣卫,真是荒唐。”
沐英脸上露出几分戏谑:
“本侯有些好奇,你们这些锦衣卫,在凤阳老家是不是也这般肆无忌惮?
还是只在云南如此?”
杜萍萍脸色猛地大变,旋即露出苦涩,
凤阳不仅是在凤阳,就算是在两淮,
不论派出多少精湛锦衣卫,都会莫名其妙地死去。
毕竟,那里是朝堂一众军候盘踞所在,
就算他们现在没有了军权,想要杀几个人,还是轻而易举。
想到这,杜萍萍心中有些懊悔,
“得寸进尺了”
杜萍萍手扫衣袍,用力一拜,将腰又弯下了少许:
“还请西平侯爷赎罪,是下官得意忘形,忘了本。”
沐英轻笑一声,充满讥讽:
“事情做都做了,再说这些无益,将去探查大理养济院的人交出来吧。”
“是嗯?”
杜萍萍发出一声轻疑,而后猛地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看向西平侯,
迎上了他那戏谑的眼眸,而后迅速将脑袋低下。
杜萍萍发现,自己又做错了。
甘薯事关重大,乃朝廷绝密,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在养济院!
他手心冒汗,嘴唇发干,脑海中一些事情开始飞速串联,
最后,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心中掀起波澜。
饵!养济院是饵!为了吊出敌人的饵!
谁去探查,谁有问题!
“该死,如此浅显易见的陷阱,我居然没有发现。”
杜萍萍转而想到了那日城墙上的高福生,
或许就是故意出现,引一些人前去探查,
为什么陆云逸会与高福生有如此好的关系?
杜萍萍呼吸急促,脑海中一些疑惑几乎在刹那间通明,
他深吸了一口气,嘴唇紧抿,慢慢站直身体,声音沙哑:
“多谢西平侯爷提醒,下官这就去办。”
他快步走向一旁,对着浑身紧绷的锦衣卫吩咐了几句。
那守卫的锦衣卫转身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