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镇带着一众护卫快步离去,没有留恋。
李景隆有些诧异地看着陆云逸手中书信:
“什么意思?”
李景隆伸出手,想要将信件拿过来看一看。
但陆云逸却猛地瞪大眼睛:
“别动,屏住呼吸。”
李景隆刚刚伸出的手僵在原地,满脸茫然。
只见陆云逸左手迅速从怀中掏出帕子,右手将信件折叠,
而后用帕子将其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
同时,他快步走到战马一旁,将信件塞到箭袋中。
而后拿出水囊,快速冲洗手掌,用力搓着。
流程行云流水,看的李景隆目瞪口呆,嘴巴微张。
这是在做什么?
陆云逸一边洗手一边压低声音解释:
“防人之心不可无,天大地大的,保不准就有什么触之必死的毒药。”
“这”
李景隆顿时觉得嘴唇有些发干,喉咙滚动。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不明不白地就死了,下毒的凶手至今都没有找到。
李景隆眼眶通红,呼吸急促,
好不容易压下了心中思绪,问起了别的事,以转移注意力:
“侄女的事是什么?”
“他的侄女希望与我结亲,还送来了一封书信。”
陆云逸朝着马袋努了努嘴:
“这是第二封,咱们先回军营,
看看书信有没有问题,再鉴定一二字迹。”
“这都能看?”李景隆大为震撼。
相比于其他军伍,前军斥候部所能做到的事未免也太多了。
一个时辰后,昆明城东北大营中军大帐,
李景隆背负双手在军帐内踱步,脸色凝重。
时不时看向不远处桌上趴着的军纪官邹靖。
他依旧如以往那般,甲胄有棱有角,脸色平静,
一头黑发整齐地扎起,看上去就十分板正。
在他身前的长桌上,整齐地摆着两封书信,
不远处还有一个浸染了水渍的干瘪芍药。
邹靖手拿放大镜,脑袋低垂,
正在一个字一个字地比对,这个过程已经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弄得李景隆心情急躁。
他噔噔噔地走到桌前,双手按住桌子,
将脑袋探了过去,小声说道:
“怎么样?”
邹靖的手很稳,挪动间不见一丝抖动,听到声音他也没有抬头,只是平静回答:
“曹国公,不要吵闹。”
李景隆深吸了一口气,脑袋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