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一根宽大立柱连接上下,呈十字状。
麓川前将军哈尼阿雅此刻就被绑在上面!
两名长相凶悍的军卒正手拿长鞭,对着他不停抽打,
一条条血痕冒了出来,皮开肉绽。
哈尼阿雅始终一言不发,咬紧牙关绷在那里,眼眸死死盯着前方。
前方,一张干净方桌稳稳摆放,上面放着茶壶与一些干果,
一旁还有一张宽大椅子,
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人静静坐在那里,
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一头未干的黑发随意抛之脑后,
正在轻轻抿着茶水,浑身充斥着中正平和。
哈尼阿雅喘着粗气,看着前方的年轻人,声音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还因为嘴巴张开,滴落了点点鲜血。
“你是怎么攻破景东营寨的?
凭借那几千人,就算是阿琚苗帮你,你也不可能做到。”
听闻此言,屋中的一些军卒眼中闪过无奈,
此话他们已经听了一晚上,耳朵都有些起茧子了。
陆云逸抬起手轻轻捏了捏眉头:
“本将已经说过无数次了,联军是这世上最弱的军队,
将他们安置在一起,本就是愚蠢之举。
或许,景东营寨中只有暹罗,或者只有安南,又或者只有麓川。
本将想要攻破营寨还要花费不知多少工夫。”
陆云逸忽然笑了起来,手掌攥起,轻轻捶了捶头:
“不过麻烦还是有一些的,与你们打交道,本将都要累死了。”
听闻此言,哈尼阿雅露出几分冷笑。
他很想告诉眼前之人,在整个战场上,谁都没有他累!
罕拔、阿鲁塔、纳布迪,几位麓川将军死的死伤的伤!
整个麓川大军的军务都压在了他一人身上,
每日不眠不休还不算完,在战场上还要费尽心力地找暗探,
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哈尼阿雅呼吸急促,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平静下来,
他看向陆云逸,沉声问道:
“你们是如何在大军的传令体系中安置暗探的?谁是你们的探子?”
陆云逸叹息一声,摆了摆手。
抽动的鞭子停了下来,两名军卒恭敬地站在一旁。
“麓川人够聪明,够勇敢,
但本将可以告诉你,麓川军中没有大明的暗探。”
“不可能!”
似乎又要重复对话,陆云逸抬手制止:
“行了行了,哈尼阿雅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