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他看向思伦法,沉声开口:
“国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此刻遁走,为的是日后东山再起,还请国主莫要心灰意冷。”
思伦法眼眸一点点凝实,手掌死死地握紧马缰,脑袋微微转动
“哈尼阿雅,若是我等留下来,未尝不能一战,
只要我等击溃后方来敌,就能稳住士气以及军阵。”
听到此言,哈尼阿雅发出了一声轻叹,
尽管他已经解释过无数遍了,
但看到国主布满猩红的眼眸,他还是轻声开口:
“国主,后方敌军不止明军几千军卒,
阿琚苗已经叛变,先前盘踞在定边城南的,都可以算是明军,
而那里有将近五万人!
这五万人就算不出现在战场上,
在营寨内四处捣乱,烧杀劫掠,士气就会崩溃,军卒们也无心再战。
国主,请相信属下,
属下已经在心中进行过推演,没有获胜之可能。”
哈尼阿雅声音越来越大,响在思伦法心中,
让他的脸上布满苦涩,而后一点点呆滞下来,双目无神。
似乎陷入了一个循环。
哈尼阿雅缓缓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一旁神情警惕,不时回头看向后方的沙玛,大声问道:
“船有几艘?”
沙玛看了过来,回答道:
“大人,船有十艘,都是准备向后方运送财宝的快船。”
哈尼阿雅脸色有些古怪,心中庆幸万分。
这些船本是为定边城而准备。
虽然定边城是大理边陲,但里面财富粮草同样众多,
一番洗劫之下,必然收获颇丰。
现在,竟然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
此等参差,让他感慨世道变化,猝不及防。
哈尼阿雅虽然庆幸有逃出生天之可能。
但一想到大井川战场上的诸多麓川战兵,他就心痛的不能呼吸。
作为麓川仅有的几名大将军,对于军卒的培养可谓尽心尽力,
他知道,麓川在这些军卒身上花费了多少银钱。
今日一败,麓川积攒了十年的家底就这么挥霍一空,
再想积累,难如登天。
这让哈尼阿雅显得愈发衰败苍老,叹息声连连。
就在这时,亲卫统领沙玛眉头微皱,
他看向后方追击的骑兵,眼神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哈尼阿雅将军,您回头看一看,
那些追兵所骑乘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