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蜡黄,带着风吹日晒的干裂,
眼中弥漫着浓浓的黑眼圈,疲惫无论如何都遮盖不住。
虽然人数众多,而且还处在追击态势,
但士气却低迷到了极点,
反观前方的黑色长龙,虽然疲惫,
但精气神十足,显得士气正浓,
一众军卒时不时地回头查看,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眼神中充斥着看待猎物的神情。
此消彼长,随着时间推移,
追击的麓川兵士气愈发萎靡,
甚至一些军卒有些力不从心,想要快一些回到军寨中。
领军的暹罗将领阿琚苗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处在战阵最前方,看着远处时而拉近,时而急速跑开的明军,心中愤怒无以复加。
他比谁都清楚,身下的滇马跑得不快,
而眼前的明军,只不过是在戏耍他们罢了。
奔跑中,阿琚苗回头看去,
处在礼杜江东岸的营寨若隐若现,不那么显眼,
但其上翻滚的黑烟尤为显眼,给碧蓝如洗的天空都染上了一层灰色。
仅仅五日,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
只因前方明军神出鬼没,一日两攻。
即便有时无法获得什么大的战果,造成什么损失,
但也足以让原本就不那么牢靠的联军分崩离析。
昨夜的袭营发生在安南营寨,
并没有造成太大伤亡,只是营寨被烧毁了大半,
等到周围的援军赶过去时,
营寨北方的麓川营寨以及暹罗营寨又遭到了袭击,
相比于安南营寨,这两处营寨损失惨重,
不仅被杀入其中,还被烧毁了营寨中对方的大半粮草,
此刻眼前的滚滚黑烟,就是粮草燃烧的黑烟,
阿琚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周遭的军卒都不敢说话。
他们在整个北方山林中埋下了伏兵,就等着他们撤退之时围追堵截。
但偏偏,眼前的明军时时刻刻剑走偏锋,千余骑并没有往北方撤离,
而是从搭建的浮桥过江,进入楚雄地界,
此等剑走偏锋若是放在三日前,
阿琚苗只能说明军将领是自寻死路!
但现在,经历过了一干战事后,
他只觉得后面有更大的阴谋,以至于现在的追击都有些惴惴不安。
他看着前方的骑兵队伍,心中强力压下的恐惧又涌了出来,
一个问题一直盘旋在他心中,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