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扫清西南叛逆,
何文辉辗转江西、福建、陕西和四川立下诸多军功,
徐司马则在北征中活捉了元宗王庆生,
我等能有此功勋,二哥的功劳不可谓不大。
现在大哥二哥以及德明都死了,
像你这等后辈,都是本侯看着长大的,
你父亲临死前我没有见到,徐司马见到了,
他嘱咐徐司马,让他给我送来信件,
说你年纪小,让我多加庇护,莫要让外人欺负了。
现在你长大了,
但在本侯眼中,还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孩子,
若是有谁欺负了你,大可与本侯说,难不成我还能不管?”
沐英絮絮叨叨,
正堂的气氛不再是凝重,反而有些悲伤,
沐英叹了口气,看向鼻子通红的李景隆,不由得笑了起来:
“还是与以往那般啊,那时你经常与宁国公主打架,都是被她打哭。”
李景隆心中的悲伤情绪刹那间一扫而空,转而变得扭捏尴尬,
此等事乃皇家秘事,知道的人没有几个。
但偏偏,父亲是个大嘴巴,什么都往外说。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快些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景隆快速眨动眼睛,
将眼中的晶莹消灭,转而说起了今日之事。
不是与陈书翰那般事无巨细,而是简纲提要,语速飞快。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已说完。
听后,正堂内陷入沉默,
沐英哭笑不得,脸上带着无法抑制的古怪,
身上的威严消散一空,怔怔地看着李景隆,
“就是此事?”
李景隆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好孩子一般的乖巧。
“陈书翰给你出的主意,你就这般用了?”
沐英声音拔高了一些,带着一些惊疑不定。
“侄儿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沐英叹息一声,轻轻捏了捏眉心,
将脑袋垂下,不知该说何是好。
李景隆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得凑近了一些,厚着脸皮问道:
“沐伯伯,法子有问题?”
沐英抬起脑袋,脸色重新恢复了平静,转而说起了另外的事,
“你父亲可曾给你留过家学?”
“留过。”
“看了吗?”
“看了。”
“看了?”
“看了!”
看着李景隆坚定的表情,以及铿锵有力的声音,沐英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