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散落一地,锈迹斑斑,
还有一些残留着斑驳血迹,似是还未干涸。
房间正中央,一根粗壮的木桩赫然矗立,
其上绑缚着一道虚弱不堪却显得异常高大的身影,
身影已经将木桩尽数阻拦,犹如铁塔一般屹立在那。
那人低垂着头,长发凌乱地遮盖了大半张脸,
只能隐约看见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伤痕,
有的已经结痂,有的仍在汩汩渗出血丝,
手腕和脚踝处的绳索深深嵌入肉中,流出的鲜血已经将绳子都尽数染红!
浸染的鲜血从绳子最底端缓缓滴落,
滴答滴答的轻响在屋内回荡,地上已经有了一摊暗红色的血渍。
冯诚的眼睛微微睁大,眼中再次闪过不可思议,
似是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麓川的罕拔。
陆云逸脸色凝重,沉声开口:
“大人,情况紧急,卑职想要在今日一鼓作气拿下游鱼部,
彻底铸造大理西侧屏障,所以才用了严刑逼供一计。”
“这这.”
冯诚不知道该说何是好,
顿了许久,他才缓过心神,沉声道:
“云逸啊,这倒是有些鲁莽了,
罕拔是麓川大将军,地位尊贵,应当好生优待才是。”
陆云逸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走到一侧,将一本崭新的深蓝色册子递了过来:
“大人,这是经过一昼夜严刑拷打逼问出来的情报讯息,
其上记载着麓川边境兵力部署以及具体数量,还有一些麓川国内的情况。”
冯诚听后也顾不得罕拔,接过册子仔细查看,
越看他越是心惊,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看到最后,他才将笑容收了起来,脸色凝重,面露思索,喃喃自语:
“我说呢麓川怎么会突然间发疯,原来是国内遭水灾了”
供词上记载,位于麓川最南端的几处产粮重地,
都因为持续不断地大雨而欠收,
地里的粮食几乎都被水淹没,颗粒无收。
如今麓川境内可谓是人间炼狱,遍地都是灾民饥民。
冯诚很快就明白了思伦法的意图,
为何他会如此匆匆忙忙地在冬日就发兵景东,
他需要景东内的粮食。
冯诚手里拿着蓝色册子,眉头微蹙,面露沉思,
转而看向那已经陷入沉睡的罕拔,
“将他放下来吧,此事若是日后有人问起,就说是本官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