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之聪慧吾等望尘莫及,
那您看是不是寻找一狭义之士将此事认领,也好算作咱河州公绩。”
陈旭眼中闪过凝重,摇了摇头:
“多此一举,反倒不美,
我等蝼蚁在朝廷还是不要耍心思的好,照章办事吧,而后发出悬赏。”
“是!”
运兵船缓缓驶离河州,破浪前行,
陆云逸独立于甲板之上,身姿挺拔,
他凝视着两侧,河州城在夕阳的余晖中渐渐模糊,
火光在河州的轮廓上跳跃,一点点被周围的黑暗吞噬,
天空如同被泼墨般深沉,星辰尚未显露,只留下一片深邃的蓝黑色。
四周已经渐渐落入黑暗,唯有宽阔河流上那点点灯火闪烁。
刘黑鹰站在其身侧,手中拿着一把干果,吧唧吧唧地吃着,若有所思地发问:
“云儿哥,你说那些走私的人会有什么下场,朝廷会怎么惩治他们?”
落云逸眼神空洞,声音飘忽:
“处置?怎么处置?
如今抓的垃圾船都是一些小鱼小虾,
真正的幕后主使还是逍遥法外,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垃圾船这一渠道被堵死,还会有别的渠道,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什么话?”这时,李景隆笑着走了过来问道。
陆云逸回头看了看他笑道:
“当利润达到一倍时,就有人敢于铤而走险。
当利润达到两倍时,他们就敢于冒上刑场的危险。
而当利润达到三倍时,他们就会践踏一切律法、
而现在,海贸赚取的银钱以十倍计。”
李景隆与刘黑鹰都陷入了沉默,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过了许久,李景隆才悠悠开口:
“那走私这事儿岂不是永远停不了?”
陆云逸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飘忽:
“那是自然,总有人敢铤而走险,而且还是朝堂上的大人物。
只要朝堂上的纠纷一日不决出胜负,走私就不会断绝,
只能杀一部分,震慑一部分,再防一部分。”
这时,刘黑鹰忽然摆了摆手,将手中的干果皮一把丢入河中,
“操心这事做甚?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去到西南,好好打仗,
将那个什么劳什子思伦法打得屁滚尿流,
到时候凯旋而归,升官发财!”
刘黑鹰的声音铿锵有力,使得陆云逸忍不住露出笑容,
而站在一侧的李景隆也露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