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开口,声音阴寒。
如今朝堂上的小动作很多,
但只要没被抓到现行就能搪塞过去,若被抓到了,自然是以大明律论处。
李景隆压制住情绪,沉声道:
“韩大人,你可是想清楚了,在军械上动手脚不仅会祸及自身,还可能牵连家人!
若你此刻说出幕后指使是谁,本公能求陛下饶你一命,
也可以说是你将此事主动透露,与本案无关,你要考虑清楚,莫要错失活命机会。”
兵部主事在京中已经算得上是位高权重,
但韩升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哭得鼻涕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
“曹国公,下官只是前来交割军械,并不知道此事啊.”
李景隆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他从地上抓起两个偷工减料的背包,又让亲卫拿起两个正常的背包,看向陆云逸:
“云逸你放心,我这就回应天调查此事,定要给大军一个交代!”
陆云逸沉思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多谢曹国公了,还请曹国公多带一些护卫,注意安危,
另外还请莫要声张,如今前军斥候部的大半军械还未见踪影,
若是匆匆打草惊蛇,说不得背后之人会消灭罪证,将有问题的军械换成好军械,如此便大事化小。”
陆云逸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若仅仅千余个背包偷工减料,随便拉个主事顶罪,此事便过去了。”
说话间,陆云逸的视线瞥向韩升,
若真有幕后主使的话,眼前这个韩升就是弃子。
李景隆脸色来回变换,听出了他暗中所指,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云逸你放心,运送给前军斥候部的军械,我回到应天后便命人封存,仔细检查!”
说着李景隆脸色有些难为情,声音放低:
“若是事情有变,还请云逸以大局为重,
我怕此事牵扯甚大,如今朝野上下气氛凝重,
若是陛下与太子殿下选择息事宁人,秋后算账,也请云逸有所宽厚,如今朝堂.”
李景隆脸上露出几分苦涩,抿了抿嘴:
“上位举步维艰,我等做臣子的,要体谅陛下艰辛。”
不知为何,陆云逸只觉得喉咙干涩,
朝堂局势严峻他早有察觉,但没想到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陆云逸若有所思,
洪武二十三年胡惟庸案余波就会再起,韩国公李善长等人也会被一扫而尽
此刻虽是二十一年,但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