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意地开口:
“或许.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抬轿是假,打压是真,
但无用,陛下与太子殿下何等英明神武,
一眼便识破了他们的奸计,将奏疏打了回去,
不瞒你说啊,都督府内一些年轻将领都松了口气,本公也在其内!”
李景隆抬起手,将甲胄拍得砰砰作响,像是在说,咱们是一边的。
陆云逸定在原地思虑许久后才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微微叹息,其中之事同样牵扯了争权夺利,
但他如天界寺之事一般,同样后知后觉,
地位不到,只能重做棋子。
见他没有说话,李景隆便再次开口:
“你有所不知,他们定的那封赏也怪不得陛下会发怒,就连本公见了都要怒上一怒。
那徐增寿是应天卫指挥佥事,正四品,
可陆将军得了个啥,应天卫指挥使,授昭勇将军衔。”
见陆云逸表情平静,李景隆以为他不知道其中关键,便解释道:
“虽是正三品,也得了武职,但应天卫在哪,京城应天城,这就把你看起来了,
你有所不知啊,我爹曾说过,越厉害的武将越要远离朝堂。
他们定的这个封赏,就是把你看在京城,
兵也给你拆得七零八落,无职无权,就是个泥菩萨,做个摆件,还自身难保。”
陆云逸面色平静,但心中已经冷峻到了极点,浑身散发着阵阵冷冽。
李景隆说得没错,军伍中人能待在哪里都不待在京城,
不论是去到外地卫所还是去外练兵,又或者修城池,
手中至少有兵权,这才是位高权重,引人忌惮。
如今应天城中就有许多军候被安置了一个闲职,
要么在五军都督府,要么在京营,高高挂起,不沾兵权。
勋贵之位说得好听是超品,受人尊崇,但手中无兵就是无品,
办什么事都要里外求人,因为不在朝堂体系之内。
勋贵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武将。
陆云逸脸色平静到了极点,心中甚至没有丝毫波动,
此等情形他早有猜测,明藵暗踩之事也早有预料,
可将他困在京城.他没有想到,
正三品的卫所指挥使若是在地方,那就是一方诸侯,
但在京城这种管家婆遍地的地方,就是一只大一点的蝼蚁。
长叹了一口气,陆云逸收整思绪,不论如何,如今的局面不算是太坏,
他还有人庇护,有仗可打,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