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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您辛辛苦苦打了一辈子仗,
不就是为了后辈儿女少吃些苦嘛,只要不伤天害理,就随他去吧。”
“嘿,你小子跟我那婆娘说得一模一样,听得老子都来气,慈母多败儿。”
王弼摇了摇头:
“唉,以前朝廷还用得上我这等老家伙,
一些烂事儿也就做了,无人敢追究,现在不同以往了,
不仅是儿女,就连本侯都要小心一些,可莫要被那些御史抓到把柄。”
王弼抬头瞥了一眼陆云逸:
“你还没领教过那些御史的厉害吧。”
陆云逸脸色古怪,沉声说道:
“卑职初次进京,乃无名小卒,诸位御史大人不会找卑职的麻烦吧。”
“御史向来闻风而走,满嘴胡话,
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无名小卒,总之在京中行事要小心一些,莫要给大将军惹麻烦。”
听到此言,陆云逸眼神闪烁,心中闪过了然。
怪不得要找他拉家常,原来是提醒。
陆云逸面色一肃,连忙站了起来,恭敬说道:
“多谢定远侯爷,卑职记住了。”
“你小子脑袋就是灵光,跟你说话不费劲。”
定远侯王弼嗤笑一声,手掌一撑便坐了起来:
“时辰不早了,咱们先去应天,要是等城门关了,还得叫门。”
“是!”
九月的下午,清风吹过,
阳光温柔地洒落在浦子口城南那宽阔河流上,波光粼粼,
河水悠然流淌,在阳光照耀下泛着金色光芒,宛如一条流动绸带。
陆云逸立在巨舟船头,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切,眼神空洞面露感慨,
活了将近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宽阔的河。
河流名为浦子口河,是应天与浦子口城之间最重要的一条河流。
在这河流之上,还能看到应天府以及铺子口城的舰船。
远处河面上,几只白鹭悠然飞翔,低掠水面,激起一圈圈细腻涟漪,
河岸边,垂柳依依,随风轻摆,一股怡然扑面而来,陆云逸心中的烦躁都少了许多。
“你小子居然不晕船?”
定远侯王弼站在陆云逸身旁,有些诧异地盯着他。
陆云逸笑了笑:“卑职听闻站在船舱外看向远方就不会晕船,所以做了些准备。”
王弼颇有认同地点点头:
“船舱里的怪味儿,本侯也受不了。”
就这样,巨舟摇摇晃晃地驶过浦子口河,到达应天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