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仔细观察着,那人身边有十余个拿着令旗的军卒,
每每有军令下达,那些令旗就用力舞动,
阿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人应当是王庭军卒的指挥官。
他心中闪过一丝可惜,自己现在不能动,否则斩了这明人,一定是大功一件。
忽然,他又听到了另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
“张玉,你快下来,上面危险,
朵颜元帅府那些草原人整日与北山野人打交道,他们箭术超群。”
“大人,坐在下面看不清,敌人越来越多,
必须尽快击溃其中一支,否则让辽王与他们合流,就难对付了。”
“现在什么局势,咱们可就这一根上好的千里镜,小心一些。”
阿郎静静听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千里镜?能看千里的东西?怪不得他们仿佛知道我们的布置。
那站在马上的人不是指挥官?他上面还有大人?岂不是更厉害?”
阿郎心中一惊,他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惠宁青壮,被拉了壮丁来到这辽王郡,与包围辽王寨的王庭军卒对决。
今日之前,他甚至没有摸过长刀,结果可想而知。
他所在的百人队只是一个照面就被王庭的精锐击溃,整个百人队只有他一人还在苟活。
阿郎叹息一声,眼神空洞,
想到了家中的年迈母亲,还有刚刚抢来的妻子,
不知自己死后,他们如何过活,希望惠宁王大人能善待她们。
阿郎觉得以自己的模样应当很痛,
但现在他却察觉不到痛苦,甚至察觉不到身体存在,
让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横倒在战场上的脑袋。
抽出思绪,阿郎不再去想身体的事,而是专注听着那些王庭大人的战术布置,
大人好像叫张玉,有些像明人的名字。
张玉声音不停响起,整个混乱的战局如同抽丝剥茧般被分解,
阿郎中眨动眼睛,产生了几分明悟,
原来在大人眼中,战场是个样子,不是一团乱麻。
“大人,前方战场马大可率领的两百余骑卒已经深入战阵两百丈,刚刚退了回来。
再远一些,惠宁王的步卒早就做好了准备,
长矛林立,站得跟山一样,就等着咱们往上撞,不能中计。
中部战场乱成了一锅粥,那里的地形不好,
骑兵不能积攒冲势,跟步兵搅在了一起,这样下去不行啊。”
正听着,那张玉的声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