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寨中匆匆而来的许成见到周鹗,脸色陡然大变,连忙冲了过去,躬身行礼:
“下官三万卫指挥使许成拜见周大人。”
周鹗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在许成身上来回打量,冷笑一声:
“许成,你好大的胆子啊,与外人勾连扣押我辽东军卒?”
许成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垂下的腰似乎更弯了一些:
“下官万万不敢行此事。”
周鹗目光深邃,死死地盯着许成:
“赵祖年与刘显是否在你三万卫牢狱之中?”
“回禀大人,此刻就关押在牢狱之中。”
“哼,还说你不敢?”
下一刻,周鹗手中的马鞭猛地抽出,狠狠抽打在许成肩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但许成却不躲不避,只是脸色惨白了一些。
“吃里扒外的东西,陆云逸何在?”周鹗冷声问道。
“下官前军参将陆云逸,拜见周大人,因军务姗姗来迟,还请周大人见谅。”
一个年轻又带着凝重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周鹗循声望去,
只见前方的骑卒缓缓分开,一道身穿黑色常服的身影出现其中,正脸色凝重地看着他。
周鹗的眼神中充满怒火与不满,面露阴寒,手中长刀抬起,遥指陆云逸。
“本官今日特来找你算账!陆云逸,你可知罪?”
声音如同寒冰,让在场之人都感到了一股刺骨寒意。
刹那间,军帐内的火热似乎消失一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辽东都指挥使司的军卒握紧手中长刀,目光锐利,神情警惕。
而前军斥候部的军卒同样如此,双方剑拔弩张,
战马大概是察觉到了战阵厮杀之气,不安地刨动蹄子,打着响鼻,畅想着下一次全力冲锋。
陆云逸没有上前,而是就处在战阵之中,
他微微一笑,面容和煦:
“敢问周大人,下官只不过是抓了一些手脚不干净的走私之人,何罪之有?”
刹那间,正在围观的三万卫军卒以及前军斥候部军卒的眸子都投了过去,齐刷刷打在周鹗脸上,
走私一事,如今在营寨内,已是心知肚明,
就连那些民夫看着一辆辆大车拉进营寨也有所耳闻。
如今这周鹗大人似乎是要解救走私之人,这让一些军卒眼中出现一丝鄙夷。
周鹗六十有余,历经两朝三帝,摸爬滚打数十年,
对于陆云逸这等把戏,他自然一眼便能看穿。
他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