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将近两个月没有离开这座营寨,就是不想见到外面那夯实的土路。”
“这么躲也不是办法,辽东都司的事情没有暴露,
只是朝廷最近在忙着北疆战事,现在北元覆灭,辽东的事瞒不住。”陆云逸淡淡开口。
“能躲一天是一天,我已经送信给诸多同僚,
请他们帮我操持调离调动都司一事,
可您也知道,就算是在辽东都司内调动都难如登天,又何况是调离这苦寒之地,
如今已经过去半年,还没有什么消息。”
此话一出,陆云逸脸色古怪,
他的岳父不仅要异地调动,离开北边苦寒之地,还要一步进京,成为京官。
一个正三品求生无门,调任不能,
一个从五品随性而为,待时进京。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都大。
许成似乎卸下了心中担子,也不再那么忐忑,
就这么随意坐了下来,还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直到此时,他才有一些朝廷三品武职的气势。
“陆将军,不瞒你说啊,在军中之时常想着要去地方卫所作威作福,但来到卫所之后却发现远没有军中自在。”
陆云逸脸色古怪,问道:
“许大人,您先前跟随的上官呢?为何不请他帮忙调动。”
许成是正三品的指挥使,在军中也立过大功,至少也是参将,
而现在大明打仗,主官几乎都是开国勋贵,一个参将还是能说上些话。
说到这,许成又发出了一声叹息,脸色黑到了极点:
“我曾经是豫章侯帐下右参将。”
陆云逸一楞,脸色随即一僵,眼中闪过释然,
怪不得此人调不走,甚至被安排在此地,
摆明了就是欺负他身后靠山倒了。
豫章侯就是如今的临川侯胡美,是大明未立之时的征南大将军,地位极高,如今福建大部分都是他带兵打下。
但他在洪武十七年获罪入狱,至今还被牢中。
一旦入狱失势,其麾下之人自然备受排挤,
眼前这许成大概是最惨之人,
不仅被调来了苦寒之地,还要随时背锅。
一时间,陆云逸也不知该说话是好,他犹豫了许久,还是问道:
“许指挥使,是谁在与草原人做生意,你知道吗?”
许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这分明是不想让他活!
但陆云逸抬了抬手,说道:
“只要你将知道的事和盘托出,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