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深的手段藏在暗处。
果不其然,在这根细线之后的不远处,大概两步距离,还有一根细线,同样绑着铃铛。
陈景义藏在黑布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踮起脚尖,
小心翼翼地迈过第一条线,第二条线,
紧接着是第三条线,以及特地在地上准备的松软泥土,
若是没有防备,突兀地踩在上面,就会留下脚印,打草惊蛇。
不过这些对于陈景义来说,毫不费力。
一刻钟后,他已经来到了那十余顶帐篷的外围,轻轻掰动栅栏,
陈景义就这么钻了进去,紧紧贴在最外围帐篷的阴影之下,心中默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一直到二十,沉重的甲胄碰撞声响了起来,
一队二十人的巡营军卒从军帐前走过,
十息过去,脚步声渐渐远离,陈景义的眼睛才眯了起来。
他冷静到了极点,在寻找杀害儿子的真凶时,
他潜入了庆州大大小小的衙门,早就练成了一身潜藏本领。
陈景义慢慢蹲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金属长管,
前后两端有直角弯折,名为潜望镜,与那千里镜一般都是珍稀之物。
他趴在军帐外面,将帐篷一角轻轻掀起,
将潜望镜的一头伸了进去,而后他将眼睛凑近了另外一头,
很快,陈景义眉头微皱,猛地抬起头,没人?
军帐内空空如也,没人?
但他马上意识到了,这是混淆视听之举,
真正的目标一定藏在这十几个军帐之中。
“妈的,还真是谨慎。”
收起心中思绪,陈景义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探查过去,
在不到半个时辰内,所有帐篷都已被探查完全,十三顶帐篷中只有六个有人,
皆是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丢到人堆里都不会被发现。
而此行的目标,画像中的人,在第七顶帐篷中!
这一发现让陈景义微微一笑,找到了。
他在那个帐篷中观察了许久,将一切都记下来后,
他抚平了站立或者爬扶的痕迹,悄无声息地退去
半个时辰后,一道身影钻入了军帐,是一袭黑衣的陈景义!
他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站在军帐之前,双手放在身后抓着帘幕,扫视四周,
发现自己留下的一切都没有变动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蹲下身,看向地面,
那里有他早就预留好的半截埋在土里的毛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