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都已经打上来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命令下达,其身侧督军上前,
不由分说地朝着那些草原军卒抽打过去,
更有甚至已经开始拿刀挥砍,
砍在军卒背上,砍在马匹身上,用疼痛来迫使他们前进。
一队队为数百人的草原军卒冲了过去,
瞬息之间就被打成了一地尸体。
眼前前方的营寨愈发摇晃,
哈剌章怒不可遏,双目中透露出愤怒。
明人一直在藏拙,营造出久攻不下的错觉!
哈剌章脸色凝重,挥了挥手:“中军压上,挡住他们。”
他眸子冷冽,冷冷地扫视在场的诸多将军以及几个儿子,冷声说道:
“就算是要与明人谈,手里也要有本钱,
就这么被攻破营寨,我们就是俘虏,还谈什么?”
话已至此,哈剌章不再多说。
不仅是北元朝廷内成分复杂,各自为战,就连他这座大营中都是如此,
手下的将领与儿子们各怀鬼胎,出工不出力。
过了许久,一些将领重重叹息一声,轻轻挥了挥手,
其身后停留的精锐军卒默默压上。
哈剌章的几个儿子也是如此,面露愤恨,
但也只能将自己的精锐力量压上!
这些人与先前的军卒截然不同,
他们虽然士气低迷,
但精神饱满,所穿甲胄都是铁甲,乃这大营中的精锐。
一时间,数千名铁甲军卒压上,
原本摇摇欲坠的战线一点点稳固下来,
并不是他们有阻拦那些大炮火铳的能力,
而是这些精锐军卒都是敢死敢战之人,在冲锋中用身体挡住了来袭的箭矢火炮!
一些将领面露心痛,不忍心地闭上眼睛,
哈剌章默默摇头,轻叹一声,沉声说道:
“何为精锐,破敌时冲杀在前,撤退时阻地与后,敢死敢战方为精锐。
不要心疼,精锐就是拿来死的,
只要挡住了明人的进攻,让他们损失惨重,
我们就算是谈也有一些回旋余地。”
哈剌章语重心长,但在场之人却没有几人能听得进去,
他们心疼的是自己那正在死去的军卒。
见他们如此萎靡,哈剌章冷哼一声:
“且看明人,这些步卒都是他们的宝贝,
如今成片成片地死,他们不心疼,你们心疼什么。”
“死的又不是蓝玉的中军嫡系,他心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