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修筑营寨。
此时,陆云逸悠闲躺在自制躺椅上,脸上盖着一块麻布,以抵挡阳光带来的刺眼。
在其身侧有十个火堆,十只鲜嫩肥美的羔羊被架在烤架上左右翻转,油光瓦亮,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
香味儿不可抑制地弥漫,在这身侧还有一队军卒手拿巨大蒲扇,将香味朝着哈剌章营寨扇去。
在粮道内侧,距离哈剌章营再近一些的地方,有二十余名军卒正在拿着喇叭不停大喊:
“道路千万条,投降第一条,战行不仁义,家眷心哀伤!”
“放下个人执念,归顺方为正道。”
“出寨投降,吃新鲜烤羊。”
声音绵延,传出去很远!
不仅是哈剌章营地内的军卒口中生津,
就连运送军资,推着板车的民夫都连连吞咽口水,眼睛死死盯着那十几只烤羊。
甚至还有人发出小声议论:
“踏马的,老子都没吃上烤羊,给这些草原鳖孙吃,真窝囊,这谁啊,浪费好东西。”
“哎,小点声,这是陆大人想出来的法子,小心让他听着了,杀你脑袋。”
“哪个陆大人?”
“就是那个带着人把北元耍得团团转那个,
我儿子就在前军,昨天晚上我们见了一面,他都跟我说了。
你儿子在后军,没见识。”
这时,在一侧保卫的前军百户发现了他们在嘀咕,眉头一竖,骂道:
“张老三,你俩在嘀咕什么呢,
不想死就快点,那草原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冲出来了。”
张老三是一名大约四十余岁的中年汉子,
浑身裹着脏兮兮的棉衣,面色蜡黄,身形干瘦,此刻正推着板车。
听到有人喊他,他眯起眼睛侧头望了过去:
“嚷嚷什么啊,这不走着呢嘛。”
“快点走,别闻了香味就走不动道。”
张老三面露不屑,拿下巴点了点后方:
“还好意思说我,回头看看你的属下,都掉队了。”
那百户回头望去,脸色顿时一僵,眼中怒不可遏!
只能小声嘀咕两句,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的视线停留在道路旁的年轻小将身上,在来时上官已经交代过了,
就算得罪陆大人,也不要得罪他,
他是长兴侯的亲卫,身份显贵,据说是京中的大人物。
此时此刻,徐增寿正站在路旁,
右手拿着有些糊了的羔羊,左手拿着小刀,不时搁下一块肉,递给来往军卒或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