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番回答,刘黑鹰早有预料,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云儿哥一直都是这般,冷酷无情,从小到大都是铁石心肠。
不像他.见一个爱一个,走一个忘一个。
与他闲聊了片刻,陆云逸才挥挥手,让他去军帐门口看着,
而他要书写这些日子以来所想的战法与回信。
军帐内安静下来,只有陆云逸毛笔书写的沙沙声,
军帐外的声音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发嘈杂。
即便如此,陆云逸心神空洞,下笔如飞,
将最近这些日子打探到的军卒动向,以及可能撤离的方向,
还有见面时的暗号,以及所带军卒的战力尽数写出
一切事无巨细,慢慢地一整张白纸被小字填满,密密麻麻,白色的纸张似乎变成了黑色。
最后一笔落下,陆云逸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这么轻轻折叠起来,塞入竹筒
“好了,将这信件快些送过去。”
听到这话,刘黑鹰顿时走了过来,接过竹筒,一脸严肃地说道:
“云儿哥,元庭可能要开拔了”
“这么快?”
陆云逸猛地抬起头,快步站起身三两步就来到军帐门口,沿着缝隙向外查看。
周遭百姓一个个诚惶诚恐,步伐快速,冲回军帐
将晾晒在外的牛粪柴火以及干物都尽数收归,许多驴车与骡车也驶了过来,大包小包的行李被塞到其上
俨然一幅举家逃难的场景。
这时,陆云逸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鄂尔泰身穿甲胄,快步从营寨外走来,其目的地俨然是他所属的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