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若是能加以安抚,战事会顺利许多。
若是无法传授也无妨,那便由你亲自走上一遭,与军卒们聊一聊,谈一谈,无论如何都有功。”
见陆云逸面露疑惑,蓝玉脸色凝重:
“每逢战后,不少军卒难以承受战场的残酷,常蜷缩在被中,身体颤抖。
这时作为军中大将,不仅要对敌于外,还要应敌于内,避免发生营啸,
不瞒你说军中也有一些法子,见效甚微,
但你的法子本将觉得很有用,只要军卒不再担惊受怕,何来的营啸?”
听到蓝玉这么说,陆云逸只觉得守得云开见月明,这些日子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他一直在军中大力宣扬此事,就是为了让两位侯爷注意到军卒的心理问题,
现在看来,旁人看不到,蓝玉一定看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神情郑重,朗声道:
“回禀大将军,此法不是属下家学,可以传授。
事实上,属下也是在古籍中来回摸索,才想出了这般法子,
在《草庐经略·拊循》就曾提过,虽不是此法,但大差不差。”
蓝玉微微皱眉,面露思索:“以父母之心,行将帅之事。”
“大将军英明,此法不难,只要军医以父母之心待之,加以安慰,军卒们便可脱离痛苦。
属下在军中记有书册,可以呈送予大将军,在军中推行!”
“好!!”
蓝玉一声大喝,噌地一下站起身,在上首来回踱步,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抑制!
“好好好!陆云逸,你可莫要在战场上死了,
你可知本侯这些年南征北战,见过的营啸有多少?
因为营啸而死的军卒又有多少?
他们前一刻还在为大明厮杀,后一刻就要被大明斩杀,
本侯自认为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但每每发生营啸,
这斩立决的军令,总是要犹豫许久。
此法不说治本,只要能让军卒心中畏惧得以缓解,
让营啸之事少上一些,让本该打赢的战事打赢,你就有大功!
本侯还要将此法编撰成书籍,传阅整个大明军中,让那些军医都学都看!”
即便军帐内烛火昏暗,但依旧能看到蓝玉脸上的涨红。
他兴奋地指着陆云逸:
“你若是死了,这泼天的功劳可就落到本将一个人头上了。”
陆云逸怔怔地看着蓝玉,对于蓝玉的反应有些惊讶
他那寄予厚望改良的马蹄铁,蓝玉见到后只是在桌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