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你原先所在的后千户所尚未寻到,
所以本侯觉得你可以先找一找,看看发生了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阎三迷路了?
这是陆云逸心中的第一个想法,但很快便被他自己否认,
阎三虽然做人不行,但还是有几分本领,还不至于迷路。
想了想,陆云逸轻轻点头:
“长兴侯爷请放心,属下一定找到昔日同僚。”
长兴侯耿炳文面露赞赏,沉声开口:
“你是个有本事的,你与那阎三的恩怨本侯不管,
但那千余名军卒,你要找到,就算是尸体,也要找到!”
陆云逸心神再次一沉,这些侯爷什么都知道!
他轻轻点头:“还请长兴侯爷放心。”
可下一刻耿炳文所说,却让陆云逸脸色一变。
“嗯,郭铨明日入你军阵,先出去避避风头。”
“他他不是挨了十军棍吗?身体不打紧?”陆云逸脑袋飞速转动,想着理由推辞。
长兴侯耿炳文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哼,此事都知道,本侯小觑了你。
本侯也不瞒你,他是武定侯第六子,那些军卒不敢惹他,军棍如同挠痒痒,无大碍。”
陆云逸脸色一沉,心中暗道果然,
但随即就面露震惊,当他对上耿炳文那意味深长的眸子时,
震惊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讪笑。
“此子入你军中,一为避祸,二为历练,死了也无妨。”
虽然他如此说,但陆云逸却不能当真,轻叹一声,沉声说道:
“还请侯爷放心,此事逸定然办妥当。”
“嗯记你一功。”
一日后,前军营寨,没有以往白日的嘶吼呐喊,反倒是静悄悄的。
天空阴沉得如同一块厚重的铅板,低沉的云团汇聚在空中,
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让人倍感压抑。
校场之上,整齐有序地站着千余名军卒,
他们身穿黑甲,头戴红盔,手握长刀,背负弓箭。
身旁是体态高大,肌肉丰满的河曲马,
感受着压抑氛围,正在不安地刨动蹄子,
还时不时回头闻一闻从未见过,显得狭长的马镫。
高台之上,陆云逸身穿甲胄,目光如炬静静站在那里,只见他轻轻一挥手。
两侧早就准备就绪的军卒吹响了手中号角,
苍凉号角声仿佛自远古而来,低沉悠远,
初响如同深山野兽低吟,苍凉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