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点首。
小福惠道:“那你想你额娘吗?”
傅恒微微拧眉,随后道:“想!但奴才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小福惠听后非常惊讶:“为什么?”
“因为奴才很小的时候,额娘就没了,后来阿玛也没了。”
傅恒淡淡地回道。
小福惠则惊讶地站起身来,看向傅恒,且生平第一次有了“同情”的感受。
傅恒倒是对小福惠呆愣的样子感到奇怪。
而这时,小福惠还主动走过来,抱住了傅恒:“原来你比我还惨,我至少还有阿玛。”
傅恒道:“但我有姐姐!”
小福惠坐了回来,两手放在膝盖上,问傅恒:“你姐姐待你好吗?”
傅恒点首。
接着,傅恒就转动起自己手里的八音盒。
听着音乐,小福惠再次问傅恒:“你知道这乐曲叫什么名吗?”
傅恒摇头。
“这叫《玉盘》,是四哥说给我的,我也有一个,我还知道词什么,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写给你,教你唱。”
小福惠说道。
傅恒像个小大人一样,恭敬地拱手作揖:“那就有劳八爷了。”
小福惠则牵着傅恒往弘历的内书房走去:“那你跟我来。”
小福惠明显很喜欢和自己遭遇类似的傅恒。
而弘历此时也在内书房读书,在知道两人的来意后,就让海棠给小福惠备了笔墨纸砚。
“姐夫,这是什么?”
但在小福惠《玉盘》的词时,傅恒却注意到了弘历案上的那把钝刀和被刻意划上一条生硬的线的地图。
弘历愕然抬头看向傅恒。
“这是耻辱。”
随后,弘历也就郑重地回了这么一句。
年幼的傅恒听得有些不明白。
同样,拿着写好的《玉盘》词走过来的小福惠也有些不明白。
弘历便给他们讲解了一番。
两人第一次知道,原来在个人和家庭之外,还有关于国家和民族的情绪。
这让两人在接下来听着曲默唱《玉盘》时,都多了些肃然在里面。
不过,孩童时代,总是天真烂漫的年纪,随着一只蝴蝶的出现,两人也就忘记了这么沉重的东西,而开始在园子里追逐起蝴蝶来,不时还追逐起蜻蜓,随后抓起园中小溪里的鱼来。
傅恒还在抓鱼时,附耳对小福惠道:“八爷,我们不能这么瞎抓,得讲策略,得趁他不注意。”
小福惠似有所悟的点头。
晚上,弘历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