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提出的‘主使者’,因为知不可为而为,所以是知罪犯罪。”
他这番话说完后,停顿下来。
百官都看向了他,很疑惑。
他的这番话,有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欧阳轲忽然抬起头,开口道:“可如果宋时安一定犯罪,其余人等,有没有劝诫之责?他们,有没有劝过?”
这句话,直接让叶长清眼睛一亮。
好厉害!
这个点太强了。
宋时安承担全部责任,本质上是给了百官攻击的依据,将所有罪责归于他,不去直接弹劾和触怒其余参与人选。
他们想把他拎出来。
可是,欧阳轲将宋时安又给强行纳入集体。
而且他的话,补足了赵毅刚才的逻辑缺失。
军令,不只是约束主将。
当主将要违背军令时,副将,参军,属下有没有‘劝谏之责’?
劝不劝得动两说,你有没有劝过?
还是说,因为主将把所有的职责全都给顶住了,身为属下,就完全无责申明了——反正打输了算主将的,赢了功劳全归自己。
这,才是开了个坏口子。
皇帝看向记室参军,问道:“这次朔风调兵,有何人劝诫过?”
“回陛下。”记室参军道,“回归盛安的监军在整理核对案卷,还需要向与宋时安同行回归的冉进将军,赵湘,以及其余兵卒了解情况。”
“何时能整理出来?”皇帝问。
“回陛下,三日后。”记事参军道。
“现在,也就只是宋时安的空口无凭,还需要多方核实。忤生,朕也让宗正去询问了。”皇帝总结的说道,“三日后,再行朝会,再议此事,众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
众人皆行礼一拜,就此停战。
其实这场争论,还真的解决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宋时安功过如何。
功肯定很大。
过肯定也很大。
但,功比过大。
而且,哪怕他把全部的罪责都抗下了,也并不意味着,全部的责任就真归他。
将其恶毒的单列出来,是不合规矩,也不合感情的。
很好,保住了。
下一场再争的,就是让其余人摊多少责,让宋时安扣掉责后,还剩多少功。
“那诸卿,还有何事?”皇帝感到有些疲乏,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在他说完后,不一会儿,崔亭拄着杖,慢慢的走了出来:“陛下,老臣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