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过。”陈阿公掀起左袖,露出手臂上淡紫色的血管,“他们想把我变成‘没有痛觉的工具’,可我偏要疼——疼着,才能记住我闺女出生那天,她妈笑得多甜。”他的裂痕处溢出光,把紫黑血管染成了暖金,“现在我明白了,你妈说的‘裂痕’,是让我们记住‘活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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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光的集会
两人回到广场时,人群已自发聚集。
外卖员举着保温箱站在台阶上,箱盖上贴着女儿画的星星;红裙小女孩抱着流浪猫,正给它喂自己带的面包;戴鸭舌帽的老人举着张照片,照片里是他和老伴在樱花树下的合影——老伴的脸,被光修复得完好如初。
“大家安静!”外卖员扯着嗓子喊,“我有个想法!”他举起保温箱,“咱们给所有被基因锁伤害过的人送热饭!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看看——”他的光从掌心涌出,把保温箱照得透亮,“疼过的人,最会疼人!”
人群爆发出欢呼。小瑶望着他们,突然想起地底核心的那个巨人。它消散前说“光需要被点燃”,此刻她终于懂了:所谓“点燃”,不是用力量征服,而是用温度感染。
“小瑶!”
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是那个曾被基因锁侵蚀的指挥官,此刻他抱着女儿,女儿的脸蛋红扑扑的,正举着块用蜡笔画的太阳。
“我女儿说,要谢谢你。”指挥官的声音发颤,“她说,你教爸爸‘疼的时候,要记得爱’。”
小瑶蹲下来,接过蜡笔画。画纸上,太阳的光芒里藏着无数小裂痕,每道裂痕里都画着笑脸。
“这是我女儿说的‘光’。”指挥官摸了摸女儿的头,“她说,光不是没有裂痕,是裂痕里全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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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守夜人的约定
暮色降临时,小瑶和林墨坐在广场的老梧桐树下。
半枚棱镜在两人中间,表面流转着星屑般的光。陈阿公送的十字架挂在枝头,被风吹得轻轻摇晃,银质表面渗出的光,和棱镜的光交缠成网,罩住了整片广场。
“明天去哪?”小瑶问。
“去北边的废厂。”林墨指向东方,“昨天收到消息,那里还有基因锁的残余实验体。他们……”他顿了顿,“还在试图用痛苦制造‘完美容器’。”
小瑶摸了摸胸口的棱镜,它突然变得滚烫,表面浮现出一行血字,是母亲的笔迹:
**“裂痕是光的起点,
而光,永远在寻找下一个裂痕。”**
“走吧。”她站起身,拉起林墨的手,“去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