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小舅舅。”
道谢生涩别扭,却带着卸下壁垒后的纯粹感激。
即灵扯扯嘴角,脸上血污难掩一丝暖意,疲惫摇头——太清楚这孩子脾性,方才防备只是情急失智的本能反应。
“走吧。”墨白愉轻推女儿手臂,“接下来交给我。”
花厅终于安静。柳羡之扶着脱力的即灵在锦榻坐下。
沉默片刻,柳羡之若有所思的视线落在即灵苍白的脸上,声音压低:
“现在倒有几分猜测……那疯婆子为何盯上羽灵部。”
“漠北萨满神权,为何屠部一役后再难复荣光?一个造神的‘缔造者’,最难容忍什么?”
“是亲手缔造的‘神权’,彻底脱离掌控!”
目光锐利停在即灵身上:“你,代表着神权本身。”
“你身后亲族羽灵部,就是支撑这神权的……根!”
“更是魃灵石的守护者……同时也是它最后的压制者!”
“哈!”即灵短促一笑,笑声浸满冰渣。
“不错!她需要一个能撑住魃灵石力量、不被反噬逼疯的壳!完美的容器!无所谓是谁……只要身负羽灵部之血,符合要求……无非炼蛊!”
这才是最令人齿冷处。
“我不明白的是,”即灵眉头深锁,“魃灵石……族中古籍我烂熟于心!此物内蕴五行均衡之力,绝非天生邪物!即便异动也在可调和范围内!
那疯婆子!到底用了什么阴毒法子!把好好一件天地蕴养的圣物,变成了如今这副连核心灵韵都似被玷污扭曲的邪祟魔石?!”
为缓解沉重,柳羡之刻意放软语气:“甭太钻牛角尖。至少一点值得欣慰——你家那小侄女……”朝降臣被抱走方向偏头,
“也不是盏省油的灯!那疯婆子算计到头,还不是彻底栽在她手里?”
这话如强心剂!即灵微佝偻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