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结束。刘文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宋轩浑身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眼神空洞地望着黑暗中的某处，心里一片荒芜。
他知道，有些东西，从这一刻起，彻底不一样了。
从那天起，宋轩像变了个人。他不再阳光开朗，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忧郁，眼神也变得躲闪。他不再去打球，不再和同学嬉笑打闹，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刘文却像没事人一样，依旧每天出现在他面前，给他带早餐，帮他整理笔记，仿佛器材室里的那场侵犯只是一场幻觉。只是他看宋轩的眼神，多了些小心翼翼的温柔，和更深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占有欲。
宋轩试图反抗过，他跟父母说想转学，却被刘文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父母以为他只是青春期叛逆。他想报警，可看着刘文那双写满“如果你敢，我就毁了一切”的眼睛，又失去了勇气。他像一只被藤蔓缠绕的鸟，越挣扎，藤蔓就缠得越紧，直到窒息。
有一次，宋轩趁刘文不注意，偷偷收拾了行李，想离家出走。他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被刘文拦住了。
刘文的脸色很白，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恐慌和愤怒。“你要去哪里？”他抓住宋轩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宋轩看着他，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恐惧，只剩下麻木的疲惫。“刘文，放过我吧。”
“放过你？”刘文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宋轩，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了，你现在说要我放过你？”他猛地将宋轩拽进怀里，抱得死紧，“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宋轩没有挣扎，只是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他闻到刘文身上熟悉的味道，那味道曾经让他感到安心，现在却只让他感到绝望。
也许，他真的逃不掉了。
日子就在这种诡异的平静中一天天过去。宋轩不再反抗，也不再试图逃离。他像一个被驯服的宠物，默默地接受了刘文的存在，接受了他的触碰，甚至在刘文偶尔流露出脆弱时，会下意识地拍拍他的背。
他的世界变得很小，小到只剩下刘文一个人。阳光依旧明媚，但似乎再也照不进他心里那个阴暗的角落。
某天晚上，刘文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轩哥，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家阳台上，你穿着白衬衫，手里拿着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