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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镜子前,她拧开热水。
水汽氤氲间,她拉起袖子。
林瑷礼看见自己的手臂内侧起了几道浅浅的红痕。
那是晚上吃饭时,她在桌底下忍不住抓出来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控制不住想抓什么,像是身体里有东西在往外涌。
皮肤也像是缺了氧,每一寸都在发闷发热,像渴望被什么填满,又不知该靠近谁。
林瑷礼猛地拧大水温,热水冲下来的那一刻,她的手指死死抓住手臂——
疼,才能让她感到自己还“在活着”。
林瑷礼“我好像……”
林瑷礼低声喃喃一句,
林瑷礼“是真的病了。”
-
林瑷礼竟然在客房失眠了。
她偶尔听见楼下林妈妈和叔叔的轻声谈笑,甚至还能听见自己异父异母的那个妹妹在和朋友吐槽着——
陈楚珩“嗯~她话也不怎么说。”
陈楚珩“爸爸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
或许林瑷礼自己也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听了。
她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像裹住一个破碎的壳。
楼下那些轻飘飘的笑声、细碎的说话声,像一根一根针,扎进她耳膜里,每一下都提醒她——
这个家里,她是多余的。
林瑷礼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却又流不出眼泪。
她的手指蜷缩着握紧了,像是要从掌心里攥出点力气来安慰自己。
明明身上盖着被子,林瑷礼却觉得自己空荡得像漂浮在水里一样。
她轻轻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
林瑷礼“严浩翔……”
林瑷礼在心里轻轻唤了一声,声音细得快要听不见。
林瑷礼“为什么突然…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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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月月“人在委屈的时候就是会无限放大自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