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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贺峻霖的左脸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凉。
他震惊地抬起了头,林瑷礼握着冰块的手就举在自己眼前,而冰块将她的掌心都冻得开始泛红。
她找服务员要了一些冰块和一个塑料袋,然后将冰块装进了塑料袋里。
林瑷礼“疼吗?”
林瑷礼嗓音温软,这一声就像羽毛轻轻飘落,莫名地,让人有点心痒。
贺峻霖摇摇头。
贺峻霖“不疼了。”
原来林瑷礼不会捂住她的耳朵,她会撑起她小小的肩膀,让他在她的臂弯下遮挡,做他下雨时的屋檐。
贺峻霖“现在,不疼了。”
某种沉睡多年的野兽在贺峻霖的心室壁上挠出带血的抓痕,滚烫的岩浆顺着脊柱沟壑奔涌,把他的每根神经末梢都烫出焦糊的烙印。
一股温热也顺着血管蜿蜒而上,在太阳穴突突跳动,像被蜜浸透的钝刀缓慢地剖开了他的胸膛——
贺峻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心脏可以跳得这样痛,又这样甜。
同时他清晰地听见,自己脊椎里传来了积雪崩塌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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