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拥有实时追踪虫尾巴的能力。
这张底牌,现在还不到掀开的时候。
道格拉斯收回目光。
他必须相信棋盘上,他早已落下的其他棋子。
他相信邓布利多与斯内普,在洛夫古德家周围布下的天罗地网。
同时,他也相信另一重,更为私人的保险。
他的视线,落在书架上一个不起眼的相框上。
相框里,是卢娜的一幅画。
一只长着螺旋状犄角的弯角鼾兽,正忧郁地啃着一朵彩虹色的蘑菇。
道格拉斯的心中,有什么东西轻轻动了一下,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
那个总是在课堂上,用最古怪的答案,却能精准命中考点的女孩。
他曾奖励过她两个特制的护身符。
其中一个,此刻应该就在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的身上。
“卢娜,希望你爸爸,还戴着我送给你的那个小礼物。”
他转过身,却没有走向通往走廊的大门。
道格拉斯嘴角微翘。
不能动。
也只是不能被看见在动而已。
他走向办公室另一侧的壁炉,抓起一把飞路粉,扔进冰冷的炉膛。
轰!
绿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陋居附近,三号安全点。”
他低声报出坐标,迈步走入那片旋转的、温暖的火焰。
这是他这次回来后,在陋居附近悄悄布置的紧急传送点。
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坐标。
……
穆迪的办公室里。
一片漆黑。
唯一的光源,是那只镶嵌在眼眶里的电蓝色魔眼。
它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瓶里的蓝色甲虫,焦躁地、疯狂地转动着,扫描着整座城堡的每一个角落。
等待。
一种属于猎人的,充满焦躁的等待。
……
后半夜。
地下室深处。
阴冷潮湿的空气,仿佛凝固的冰。
斯内普猛地从床上弹起。
身体的反应快过思绪,没有半分迟滞。
他瞥了一眼床头的怀表,指针正指向一个特定的刻度。
那不是时间,是信号。
抓起魔杖,他黑色的长袍贴着石板地面,划开一道冰冷的弧线。
就像是一道融入地窖深处黑暗的影子,朝着办公室外冲去。
……
穆迪的魔眼,捕捉到了那道从地窖里流淌出来的黑色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