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马尔科看着妹妹的样子有些心疼,但为了身后的族人,这一次他不能站在魔法部那边。
他轻轻地搂住妹妹的肩膀。
伊莎贝拉勉强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
“如果意大利魔法部,不考虑后果,想要继续把他们当作棋子……”
道格拉斯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个真正的,带着一丝森然寒意的微笑。
“……邓布利多还没老到提不起魔杖的地步。”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冰锥,钉进伊莎贝拉的耳朵里。
她知道那不是针对她。
但她依旧说不出话了。
感觉自己手里捏着的,不是一个口信,而是一个滚烫的、随时会引爆整个意大利魔法界的诅咒。
“我……”
伊莎贝拉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无比。
“我明白了。”
她最终只能吐出这四个字,声音平板得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所有的情感都被那股巨大的矛盾压力碾碎了。
她重新戴上兜帽,深深地,将自己的脸埋进阴影里。
“哥,照顾好自己。”
她对马尔科说完,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然后,她几乎是逃也似地转过身,用一种近乎奔跑的速度,快步向山谷外走去,仿佛身后有看不见的猛兽在追赶。
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这个让她忠诚与亲情撕裂的地方。
卢平走到道格拉斯身边,看着伊莎贝拉消失的方向。
“她很为难。”
他的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道格拉斯的目光落回墓碑上。
“你该操心一下你自己的事情。”
“你打倒了格雷伯克,现在,就得选一面新的旗子扛起来。一面不一样的旗。”
卢平不作声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战斗的痕迹还没褪干净。
这双手,杀过人,也救过人。
现在,道格拉斯要它去扛旗。
他觉得肩膀上陡然一沉,沉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但也正是这份沉重,把他心里那块因复仇而出现的空洞,给结结实实地填上了。
道格拉斯不再多说。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金灿灿的弹力球。
在夕阳渐渐退的山谷中,那颗球是唯一的光源,将他们几人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他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拨弄着那个球,让它在手心和指节间滚动。
球体中央,那个光铸的怪物,表情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