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霄。
不过这也让夜凌霄打小起,备受折磨和欺辱,父皇疏远,兄弟隔墙,后来不得已去了军营,从最低士卒做起。
许是龙陷泥潭,弹力更大,他在军中步步为营,终挂帅夺印。
谁成想,回京的第二年,便遭太子暗算,得了重疾,军权也被夺。
夜瑾望着夜凌霄:
“你常年在云州,父皇见你的日子不多,不如今晚宿在宫中?”
夜凌霄听出那是推托之词,知晓今晚他当众让他难堪了,也就立刻回绝道:
“儿臣谢父皇好意,夜已深了,父皇早些回宫休息吧,当心龙体。”
“嗯,你也早些休息。有事再来禀报我?”
“是。儿臣恭送父皇!”
话落,他弓着腰,候着夜瑾徐徐走出大殿,才跟着走了出去!
夜色墨一般在空气流淌,寒星满天,一轮皎月高悬,北风从远方袭来,吹动着夜凌霄的衣衫。
他下意识裹紧了衣服,跟在群臣后面,默默在雪上走着。
隆冬的寒雪,是近几年之最。
上京城因为地理位置靠北的原因,白雪覆盖之地更为辽阔,远远望去,两侧宫殿顶部,累累白雪覆盖。
偶尔雪星子,随着风跌落屋檐,在风中打着旋。
夜凌霄慢悠悠朝着宫门口行去,一路上,官员几乎对他退避三舍,不过也有部分大胆的,和他熟络的打招呼。
就这么寒暄着、寂寞地行了一路,跨出宫门口时,候在门口的沐长风,一眼认出夜凌霄,将黑色大氅披在了他身上,便询问道:
“王爷,看您这松快的模样,陛下处置太子了?”
“不然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就算他想包庇,也无法包庇。不然我为何选择今天入宫。”
“王爷英明,那太子如何处置的?”
“把吃进去的吐出来不说,还得在原先的基础上增添一倍,长风,晚些给你笔银子。
让你也尝尝翻身做主的滋味。”
“谢王爷。那王爷,咱们回王府吧?”
“嗯,好久没去旧王府住了,顺带给我母亲上炷香。”
“嗯。”
沐长风应着,拉了马到夜凌霄面前,夜凌霄上了马,便驭马朝着战王府行来!
王府门口已结了蜘蛛网,在风口飘飘荡荡的,沐长风瞅了眼主子的面容,快速冲到门口,便跳起来扑扇着。
“长风,明天再弄吧。
恰好太子要把钱粮给我送来,我明天催一催他,这些日子咱们就在王府住几天,过几天便回云州!”